华阳县主见自己的儿子魂儿都跟着一块走了,叹气,“回去瞧瞧她吧。”
顾雪臣立刻起身告辞。
他人才离开饭厅,秦蓁便开始上眼药水,“三弟妹如今脾气愈发大了!”
说完,见华阳县主正望着自己,讪讪道:“我是担心三弟妹气性大伤身子,不易有孕。”
华阳县主自幼在宫中长大,什么手段没见过,道:“你如今有孕,莫要操心太过。”
秦蓁应了声“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华阳县主最烦人家这样,皱眉,“想说什么就说!”
秦蓁这才道:“我今日瞧着三弟妹又买了一大堆衣物首饰,不免替三弟担忧,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华阳县主见她成日里盯着人家房内那些事儿,不悦,“你有那份闲心,不如督促二郎好好上进!若是二郎有本事,你就是将潘楼街搬回来也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说起自己的夫君,一向刻薄的秦蓁眼圈蓦地红了,眼泪沁出泪光。
她拿帕子抹着眼泪,“儿媳倒是想管,可您也瞧见了,那也得见着人才行。”
华阳县主知晓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她心眼又一向小,所以事事与三房攀比。
她叹息,“有时该服软时就服服软,莫要事事与自己的男人对着干。这点儿你就要与她学学。”
秦蓁不服气,“若是二郎有三弟一半上进,儿媳又岂会如此。”
“不上进也是你当初自己选的!”说起这个华阳县主就来气,“别忘了当初你们这婚是怎么成的!”
若不是她,三郎又怎会将自己的终身幸福给搭进去,眼下她还有脸提!
秦蓁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低头垂泪不语。
华阳终究顾念着她有孕,叫婢女从妆奁里取出一支金步摇给她。
那步摇是她的陪嫁,宫里的物件,自然是珍品。
得了好东西的秦蓁这才破涕为笑。
华阳县主却一脸严肃,“咱们顾家的家规别的记不牢不要紧,但有一条须得牢记,家和才能万事兴!”
秦蓁连连称“是”,这才高高兴兴离去。
她人一走,华阳县主对自幼服侍自己的婢女赵嫲嫲抱怨,“你瞧她好歹也是祭酒家的嫡小姐,怎这般小家子气,竟连一商户女子都比不过。”
赵嫲嫲笑,“论起城府手段,确实比着三娘子差了点。”
提起甘棠,华阳县主长叹一口气,“过些日子天气好些,请太医院的院使给她瞧瞧。”
虽然秦榛小家子气,可孩子的事儿确实得抓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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