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禹沿着从会场到车站的必经之路仔细的寻找着,而美男此刻却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她拿着自己的包匆匆走出会场,急着在夜深之前赶回首尔,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一群人盯上了。美男走出会场,伸手想打车去车站。夜晚的风有些冷,她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焦急的等待着出租车的出现。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出租车出现,她只好一边向车站方向走去,一边试着寻找出租车。美男路过了一段没有路灯的道路,不禁有些害怕,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却听到身后不怀好意的笑声。她惊恐的回头,看到了几个打扮怪异的人围了过来。美男害怕的向后退去,却不小心进入了死胡同里。美男发现自己无路可退,脸变得煞白。而那几个混混则得意的步步逼近:“这小子身板这么单薄,看来很好对付嘛。小子,把你的包交给我们。”美男下意识的护住了手里的包,里面装的不仅有演出费,还有她的一些身份证明和公司的东西,绝对不能被抢走。为首的混混见状有些意外:“看来是块硬骨头啊。你们几个,去给他一点教训。”几个人嬉笑着走了过来,美男惊恐的向后退去,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心底的绝望越来越浓烈。几个混混围过来,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她的包,有一个混混还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小子皮肤很好嘛,比女人的皮肤还好。”美男眼眶里立刻涌出了屈辱的泪水,倔强的仰着脸不让眼泪掉出来:“把包还我!”拿着包的混混有些意外:“看不出来这家伙长得像女人,口气还不小。想拿回你的东西吗?那就让我们看看你别的地方是不是也和女人一样漂亮。”说完不怀好意的伸手去摸美男。美男浑身一颤,拼命躲闪着那只手。如果被发现是女人,那么这些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就更难以想象了。而她此刻最担心的却是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那么整个anjell都会因此受到牵连。那样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不可以连累他们的……她拼命的反抗,可是后面已经没有躲闪的空间。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拳打脚踢着想推开这些人,甚至用牙齿去咬那只手,可是她微弱的反抗没有任何效果。美男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没有人能帮她,哥哥不在身边,院长修女在国外,马室长在首尔,连他也不在。她忽然好想念那个一直默默陪在她身后的人,可是这次他不能赶来了吧。为什么要躲避他呢?连她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因为幸福太美好所以变得惶恐吗?美男无力的反抗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一直拉扯她的那个混混忽然被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而其他另几个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混混也被狠狠的丢了出去。美男依然闭着眼睛,无助的靠着墙壁发抖,没注意到电光火石间的发生的事情。一双温暖的臂膀把她用力揽进怀里,她下意识的想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美男,别害怕,是我。”熟悉中带有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让她产生了安全感,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这才敢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刚才的屈辱和恐惧忽然浮现,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涌了出来:“新禹哥……”酒店之夜新禹脸上写满了自责和担忧,他紧紧的抱着美男,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看到她被欺负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害怕和恐慌,甚至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要给美男压力,让她不能坦白的对自己伸出手求助,为什么不坦白的告诉她那笔钱是他给马室长的,这样她就不会辛苦的跑到外地来演出,更不会陷入到这样危险的境地。美男在泪眼朦胧中看到身后那几个混混已经爬了起来,一脸怨恨的步步逼向新禹,还拿着东西想砸向新禹的后背。美男立刻推开了新禹:“小心后面!”新禹却按住了她的手,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闭上眼睛不许看。别担心,这几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新禹说完这句话,那几个混混已经到了面前。为首的人一脸凶狠的说:“又来了一个帮手吗?身手比那小子好点就敢来捣乱?”新禹冷冷的说:“把东西放下,然后滚开。再多停留一秒,我就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只要想到美男差点被欺负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要不是顾忌单纯的美男在场,想把这几个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毫不留情。新禹声音里的冷酷和周身散发出的冷厉气势让几个混混也为之一惊,为首的人却不愿服输的走上前,围着他打量了一圈:“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就你这副文弱的样子会打架吗?”话没说完,忽然把手里的重物狠狠的向新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