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京一脸嫌弃的看着新禹带来的食物,最后饿的不行还是吃了,嘴上还不忘讽刺新禹:“虽然你能找来我很感动,不过你能不能在准备食物的时候好好选择一下?”新禹歉意一笑:“抱歉,乡下只有这些煮鸡蛋方便带着,要不等回去后请你吃好吃的?”泰京敬谢不敏:“算了,回去后我只想好好休息,吃饭就算了。这里怎么这么乱呢,烦死了,真想马上回去。”新禹笑了笑,走到泰京身边坐下:“可是空气很好啊,让人感觉很放松,我倒是想一直留在这里呢。”泰京哼了一声,转过头瞥到他那个常用的药箱:“真不愧是既细心又体贴的姜新禹,找人的时候还不忘记带药箱,以为我是那个笨笨的高美男吗?”新禹听到他提起美男,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眼底多了几分落寞:“习惯了,所以到哪里都会带着它,毕竟还会有用到的时候。”泰京难得沉默下来,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说了句:“新禹,你还是忘不掉那件事吗?……”新禹没有看他,只是反问:“你不也一样吗?”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往事。过了很久新禹才缓缓开口:“我们有多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泰京:“记不清了,也许还是出道之前的时候?”新禹微笑:“是啊,那时候你还没这么毒舌冷漠。”泰京瞥了他一眼:“那时候你也不是这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啊,现在每天都维持这样的形象不觉得累吗?”新禹笑了笑,感慨道:“我们都变了很多,也许始终没变的只有jerey吧,永远都长不大的样子,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泰京:“现在不是又多了一个高美男吗,一样的傻乎乎,一样的笨手笨脚,不,她比jerey还要麻烦。对了,高美男去哪了?她怎么没到这来?”新禹看了泰京一眼,还是回答了:“她下山的时候摔伤了,我让她呆在房间了。”泰京这才放下疑虑,自顾自的嘟囔了句果然是事故高发区。新禹没再说美男的事情,收拾东西站起身:“我们走吧,来之前uhey打过电话了,好像正在往这边赶的样子。”泰京:“骗子妖精?她来这里干嘛?”新禹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似乎是在担心男朋友的安危吧,在电话里还一直责怪美男,看来真的很担心你啊。”泰京皱起眉头:“妖精又在责怪美男?那高美男怎么样?”新禹:“你管理好自己的女朋友就可以了,美男我会照顾的。”泰京看了一眼新禹:“还真是好好先生啊,看到美男总受伤所以想照顾她?高美男她的情况和别的成员不一样,她是个大麻烦……”姜新禹头也不回继续走在前面:“我会一直守护她的,所以请你把心思放在自己女朋友身上吧。”泰京的脚步停顿了,似乎明白了什么:“随你便,有人愿意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当然好。”两个人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夜色渐渐黑了,泰京因为夜盲症看不清路面而数次差点摔倒,走在前面的新禹仿佛看到了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忽然停下来对他伸出手:“抓住。”泰京看着新禹伸出的手,恍惚间又回到了他们还是练习生的那段时间,他们曾经是那样要好的知心朋友,遇到危险的事物时新禹总会帮他躲开,然后不客气的嘲笑他的体质,他也经常嘲笑姜新禹的唱功和作词作曲水平,直到那件事发生。那件事后原本很开朗的姜新禹变得内敛起来,用温柔的面具掩饰着内心,再也没有在舞台上唱过歌,而他也变得越来越冷漠。他和新禹之间无形的裂痕越来越大,虽然依然在同一个团队,可是明显有一道透明的隔阂分开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再和以前一样谈心,即使他唱歌的时候破音,新禹也只是淡淡的对安社长提起,却没有主动向他表示关心。而现在姜新禹又主动对他伸出手,是代表新禹已经开始有勇气去忘记那件事了吗?这样的勇气是那个笨笨的高美男带给他的吗?那么这是不是预示着有一天新禹也会有勇气继续唱歌呢?新禹并没有转过头,只是向泰京伸出了手。泰京没有去握新禹的手,而是选择把手搭在新禹的肩上:“什么时候学会jerey那套肉麻的习惯了?”新禹轻轻的笑了,黑暗中谁都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是两人都清楚的知道,那逝去的友情正在一点点累积回来。你最喜欢的是什么?新禹和泰京走到了村口,一辆车缓缓驶来,新禹立刻认出了来人:“是uhey来了。”泰京:“真是执着的妖精啊。”新禹注视着uhey向他们走来,微笑着说:“难得看到你烦恼啊,总算有能让黄泰京头疼的人了。”泰京不置可否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