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前怎么没看你教育孩子,今儿个你倒是来劲了,赶紧的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
忽然,明月荷心念一动,想到一个计策。
“爸,明乐瑶醒来之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估摸是她知道真相,心里没办法接受,现在想挽回她的心是不可能了,不如干脆我们把人分出去,到时候传出风声,就说我们家养了那么多年,她不知感恩,还跟母亲吵架,母亲实在伤心才会说出那么多狠话,这年代,她一个自立门户的小丫头,能坚持多久?等她坚持不住我们在表示毫无间隙的接纳她,到时候还不是我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爸的名声还能更上一层?”
“姐这个主意不错,爸,可以试试。”
“你们以为我不想把那死丫头分出去?关键马上就到领钱的日子了,我还准备拿这二十块钱疏通疏通上面关系。”
“爸,如今的情况,这二十块钱拿了,不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不如就给那死丫头,她也不知道花钱,拿到后肯定是存着的,等她求着我们回来,那钱还不是照样是我们的?”
明实仔细思考自家女儿的话,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脸,现在和缓了很多。
“行,我去跟你奶奶说说。”
说完,明实就去了主屋。
明家没有分家,主内的是老太太,主外的是老爷子,家里的事就算是闹翻天,他也不带问一句,所以明实习惯性的将这件事跟自家母亲商量下,刚开始老太太不同意,明实将利弊分析一番,老太太为了他的名声,最后才不得不点头,同时也将怒火转嫁到钱大妮的身上。
要不是她,她至于把那么好用的明乐瑶分出去?
以后非得好好磋磨磋磨她。
明乐瑶不知道明实跟那老妖婆商量的事情,她见夜色已深,其他屋里都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打开松散的门板,闪身跳出栅栏,在月光下,循着记忆往傅闻承的家跑。
傅家的祖上出过不少有权有势的名人,到近几代才逐渐落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再落寞家里也是资产无数,当年那场动荡,傅家其他几房早早得到消息转移资产出国,傅闻承这一房,因为还小的他突然高烧不退,才晚了一天出国,结果就被革委会的人给抓了。
后来还是散尽所有的家产才成功甩掉资本家的名头,又为了保命以及填饱肚子,不得不将小洋楼以极少的价格半卖半送的给了政府,换了些活命的钱,修缮了上家桥大队的老宅,举家搬回来。
这极致的落差,让傅闻承的家人无法接受,心中的苦闷无法宣泄,日日争吵后竟然将所有过错都怪在年幼的傅闻承身上,家里所有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小小的人儿扛起养家重任,这种苦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去当兵才算结束。
思绪翻转,明乐瑶气喘吁吁的停在傅闻承如今栖身的小屋前。
连个院子都没有,一个破败的小屋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示在众人前,跟她如今住的那柴房真的是有一拼。
推开门闪身进去,转身的时候,在黑暗中跟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对个正着。
“你来了。”
那神情就好像是知晓她今天会来似得,平淡无波。
“在等我?”
傅闻承挑挑眉,那神情好像在说‘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
好吧,是她说的话有歧义。
“我需要取点你的血,回去测验下究竟是什么毒,才能配解药。”
“不用了,已经测验过了,这是结果。”
傅闻承从自己身旁拿出一张纸,直接递给明乐瑶。
想必这是他之前在部队检查的时候就已经做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