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你说清真相。本侯会想办法,缉拿周三赖。”
赵岩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嗤笑出声,神情不屑充满不信任。
“缉拿?他只是吓到我妻子,让她摔倒,又没动手杀人,如何缉拿?”
定安侯盯着赵岩看了一会,他突然道:“所以,你与江渚松联手,你替他解决周多,让周多死在学院里栽赃陷害黎小鱼。江渚松为保密,会在事成后杀周家人掩盖真相。在你看来,周家人死,也算是为你妻儿报仇了?”
闻言赵岩的神色有一瞬的不对劲,他吞咽着口水,“侯爷说的,都是猜测。江大人和这件事没关系,我此前也没见过江大人,那周多就是被师父逼死的。”
“而且,昨晚小侯爷也在。搞不好,还是小侯爷和师父两人一起,逼死周多。”
坐在圈椅上的江渚松大感不妙,这赵岩好好的提贺辞干什么!
本来定安侯查这案子可能只用五分力,这下好了,牵扯到小侯爷,得用十分力去查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定安侯却没有江渚松料想中那样,怒火冲天要给儿子洗清罪名。
而是淡淡的扫了黎小鱼一眼,“小郎君昨天那么晚,和刺刺干嘛呢?”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黎小鱼身上。
“做甜品,今天甜品铺子卖的甜品,都是由小侯爷揉的面团,抹的奶油。”
定安侯点点头,叫了手下来,“派人去排队买点。”
手下领命后选了几个人去甜品铺子排队,定安侯又啧了一声,不太高兴,“这臭小子在家整天捣乱,倒是听小郎君的话,这些琐碎事竟都亲自干。”
黎小鱼没接这话茬,真要是顺着这个说下去,贺辞和他都会挨训。
话说偏了,定安侯点到为止。他儿子什么样,他心里也有数。不过是见色起意,在黎小鱼面前装的体贴入微。
愁也是真愁,看上谁不好,偏看上黎九章的侄儿。
关键是他打眼看着,像是他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
算了,回去后叫他娘给他物色媳妇,再塞几个通房丫头去。也省的大小伙子到了年纪,那颗春心瞎萌动。
命案一事,因为定安侯的到来,不再是江渚松的一言堂。
官大一级压死人,整个辞州都是定安侯的封地,真要想压江渚松,那也是绰绰有余。
就是后续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处理起来麻烦。
黎小鱼说的话,终于被听了进去。昨天确实是与周多见面了,小侯爷也确实在。
他将昨晚亭子里发生的事,他们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也说了周多的情绪变化,看起来不像是回去后就自杀的人。
定安侯问道:“赵岩既然说回去后二人有交谈,那宿舍里睡着的六人,不可能一点也听不见动静吧。”
“来人,把丁二号宿舍的人全给带来。”
将士们很快就带来了人,听说是要来作证问话,学生们还一起凑钱租了一辆驴车,速度能快点。
到府衙后,就见大堂之上泾渭分明。
衙役站一边,将士们站一边。
堂上坐着的江大人,披头散发,气势弱。堂下坐着的定安侯,气势十足,威风凛凛。
而他们的师父还有黎大人,在将士们的保护下,坐在另一张长凳上。
赵岩则是跪在地上,头垂着不说话。
六人都是白丁,见官依礼跪拜。
江渚松都懒得问了,直接交给定安侯查问。
反正这事最后也查不到他头上,毕竟他没亲自动手。
最多就是还了黎小鱼清白,他白折腾一圈。
也真是新奇,定安侯以往遇到这样的事,从来不会插手管。这次怎么就管了?
真因为看重黎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