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攀闻言勾唇轻笑,除了表哥以外,黎小鱼是第二个知道他身世,也没有讨厌他的人。
不过柳玉攀没有表现出来,只说小猫儿,“胡说,他一眼就认出我了。”
上午的在巷子的时候。
“所以你两去哪睡?我要困死了。”黎小鱼避开这个让人难受的话题,催促道。
兄弟二人心中郁结得解,异口同声,“你家。”
天色太晚,不好再收拾新屋让兄弟两住。
小猫儿的房间给他们睡了,小猫儿跟着黎小鱼睡一宿。
此时军营中,定安侯看着下方喝闷酒的凌怀远。
“行了,你别喝了。光喝酒事情能解决吗?”
凌怀远又一口酒下肚,人也醉熏熏的。
定安侯皱眉问他,“所以柳家那个,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说到这个,凌怀远不喝了。
“侯爷,那晚我是醉了,不是中迷情药了。”
凌怀远言语有些激动,“人真醉了什么样,侯爷又不是不知道。睡的死猪一样,哪动的起来?”
定安侯自然知道真醉了不会所谓酒后乱性,能乱的都是借酒壮色胆的。
可真没做的话,也有一点说不通啊。
“那你没做肯定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么些年怎么一直没说?说的话哪怕外面人不信,至少柳家不敢拿这个再要你时不时的给他们家好处。”
结果这厮不仅不解释,还把柳玉攀带回府养着。这要对柳家说柳玉攀不是他凌怀远的儿子,谁信啊?
凌怀远几杯酒下肚,脑袋昏沉。
事到如今,也快收网,不必再瞒着。
于是便和定安侯都说了。
这些事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他也累得慌,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的喘不过气。
“是我夫人和潘夏要求的。”
定安侯有些吃惊,没想到会是这样。
毕竟只有想办法洗干净污水的,没见过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
凌怀远眼神迷离,陷入回忆,“她们怀疑是柳家故意的,如果是这样,柳家人确认孩子真不是我的,那这孩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只这两句,定安侯便明白为何要这样了。
没有价值的人,会死。
这柳家人是算准了凌家不会杀子,若柳玉攀可能是凌家的儿子,那柳家便可以以此长期的拿捏凌家。
也因此,柳玉攀必须活着。
“夫人和潘夏是想先迷惑柳家,保住那孩子的命。后面再找准合适时机,想办法对付柳家。可她们姐妹俩,都没撑下来。”
凌怀远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眼角湿润。
他想夫人了。
他没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没养好少卿,也没照顾好玉攀。
他把俩孩子全给弄丢了,找不着了。
哎,难受,心里闷,要喝酒。
凌怀远这么想着,干脆也不倒酒了,直接抱着酒坛子喝。
定安侯怕人再喝死,出声转移凌怀远的注意,“所以你这些年,不是真的关照柳家。是喂胖他们再杀?”
凌怀远的长髯都被酒液打湿,他把酒坛放下,“是啊,快到时候了,估计能抄出不少的钱。到时候侯爷多给我分点,我给家里俩孩子买些小玩意。”
哎,这两臭小子这次来真格的了,他这做长辈的,也实在是没辙。要是人能回来,大老爷们低个头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