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会因为区区小事而选择暴露。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要许活盯着他师父呢?
此事凌少卿也和黎小鱼说了,还问了黎小鱼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黎小鱼沉着脸,对有人企图在他身边,安插人手监视的事情很生气。
他仔细想了一圈,感觉只有和他大伯父敌对的江渚松有嫌疑。
可又觉得不太像江渚松的作风。
他这个人狂妄惯了,想震慑人就直接放火,事后还敢在他面前直接承认。
肆无忌惮极其嚣张。
如此迂回又温和的手段,不像是他会做的。
黎小鱼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事只能暂时搁置。
……
凌少卿现在跟着黎小鱼学的是葱炖鸭,这道菜学好了,后面炖鸡,炖鹅都可以用此法。
做法其实并不难,只是他一直没办法掌控好火候,酱汁的味道调的也总是差一些。
这段时间他一直也没个进展,心里也着急,怕黎小鱼觉得他笨。
因此这两天都会比约定好的时间,到的更早,自己先练习着调配酱料,和看火候。
他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了,随便拿着一块饼子上马车后,发现柳玉攀已经坐上面了。
杖刑的伤,修养的这些日子,总算是好全了。
凌少卿坐上马车,对柳玉攀道:“现在天还没亮,书院都没开门,表弟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柳玉攀轻哼一声,“那黎小鱼不是说要我在小饭馆帮一个月的忙。”
“这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师父说不用再去了。”
凌少卿拍拍柳玉攀的肩膀,“师父说话向来算话,他之前说的所有一切止于那日,就是止于那日。”
柳玉攀偏头过去,不看凌少卿。
“他说话算话,我说话就不算话了?当时说了一月就是一月,还差着日子,他说免了就免了?”
这番话说的凌少卿有些哭笑不得,“不让你再去做那些琐事,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柳玉攀不说话,他心里不舒服。
自从他表哥和黎小鱼学做菜后,两个人越走越近。
即便黎小鱼再三强调,他们和真正的师徒不一样。
可他表哥心里根本不这么认为,他能感觉到,表哥的心里,越来越信服黎小鱼。
不管黎小鱼怎么想,至少他表哥是真的把人当师父。
他们师徒二人亲亲热热,留他一个人在凌府里冷冷清清。
柳玉攀不高兴。
“谁委屈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才不要你们商量好再告知我。”
凌少卿叹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表弟的性情古怪又别扭。
现在也不好和他说什么道理,只好先随着他。
等见到师父,他先好好的告罪一番吧。
不过凌少卿也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完全的顺着柳玉攀。
而是道:“表弟,你这次去要是闹不痛快,下次不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靠近师父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把柳玉攀气了个半死。
他几乎是吼着出声,“你就这么想我!我之前不是说了不会再做什么,你只信黎小鱼不信我!”
凌少卿有一瞬间的发愣,听出柳玉攀提高的音量中,含着的不满与难过,急忙道:“是表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