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的生辰,而且还是康德皇后的忌日,算起来,太子比自己惨多了……晓芙现在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话本里的一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萧慎的意思,昭然若揭。她也心知肚明。两个人都是修炼成精的狐狸,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时,萧慎催促:“做人要懂得礼尚外来。”晓芙无言以对。她还能说什么?而且她又矜持什么?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矜持的女子呀。晓芙正要踮起脚,萧慎意识到了她的动作,长臂一用力,把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如此一来,两人之间更是亲密无间了。萧慎是个美男子,这毋庸置疑。晓芙也喜欢美男子,这也毋庸置疑。他二人又是未婚夫妻,似乎再没有任何事情挡在他们中间了。萧慎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粉唇上,嗓音沙哑:“是你来?还是孤来?去内室?或者就在这里?”他看似给了晓芙足够的选择余地。但实际上,就在表达一个意思:今日怎么着,也得讨点利息回来。晓芙心跳加速,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早知道……她前几日就不应该招惹太子殿下啊。自己上杆子找死,还能怪谁呢?晓芙道:“还是我来吧。”说着,她一鼓作气,亲了上去。两个人都有经验,而且奇怪的是,他二人对彼此的身子似乎都很熟悉。下一刻,萧慎就化被动为主动了。晓芙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啄,实在难以让他痛快。萧慎更偏向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他喜欢两个人亲密无间,更是喜欢听见小骗子吱吱呜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惨样儿。……片刻后,两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晓芙是纯粹好奇心使然,她是个擅于探索的郎中,一直很好奇男女之间那事啊……究竟是什么滋味。但萧慎又点到为止了。他每次都能在最后关头,及时刹车。晓芙虽然没有经验,但有些事还是很清楚的,他二人躺在塌上,晓芙犹豫了一下,低低道:“殿下若时常如此,会有损根本。”萧慎听明白了:“……”他侧过身,一只胳膊肘支撑着床榻,眸光幽幽的看着晓芙:“孤的太子妃,懂得真多,日后你帮孤好生调理,你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话中有话。晓芙又听懂了。她那该死的智慧,总是一点就通。晓芙的确会调理男子的身子,当初兄长离开后,她带着吱吱与祖父生活,就靠着卖那种药丸过日子。晓芙答非所问:“殿下,你想念康德皇后么?”萧慎不曾见过,只看过画像。今天日子特殊,他难免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子。萧慎道:“孤不会娶旁人,也不会有侧妃,发生在母后身上的事,永远都不会重蹈覆辙。”晓芙一愣,没想到萧慎会做出这个决定:“当真?”她问了一声,又说:“其实男子是该节制一些,身边美人太多,对身子不好。修身养性方能长远。”萧慎眯了眯眼,心情复杂:“多谢你的提醒,孤会照做。”晓芙突然又没话说了,明明不久之前,两人还那样亲密火热。须臾,晓芙支起身子,两个人衣裳整齐,唯有唇上有些异样。晓芙:“殿下,今日卫二小姐会搬过来小住几日,再过一会就要开席了,咱们去前院吧。”她又犯尴尬了。萧慎也坐了起来,幔帐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床榻内暧昧丛生,两人对视,目光之间燃起星星点点的火苗。萧慎突然一低头,又亲了上去,但也过了几个呼吸,他埋首深呼吸片刻,抱怨道:“真是个妖精!”晓芙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嘟囔道:“殿下不也是妖精!”萧慎撩开幔帐,尽快让自己恢复常色,转过身看着少女:“你的意思是,你也被孤给蛊惑了?”晓芙不搭理他,下了榻就想逃脱,却被萧慎一把抓住手腕,一拉一扯直接摁在了床柱上,让她无处可逃:“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不是?其实你也很馋孤,当初在桃花坞,你就馋上了孤的身子,是么?”这话太直接。晓芙红着脸,不知作何回答。她此刻觉得,她与萧慎可能是天生一对。她很担心成婚之后的日子,他们会不会整日不务正业,就在榻上昏天暗地……?光是想想这画面,晓芙就脸红了。萧慎轻笑:“脸红什么?”晓芙瞪他:“殿下知道答案,又何必再问。”萧慎低低一笑,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来:“呵呵……甚好,孤也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