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女儿和自己走一样的路,担心女儿被演员欺骗,所以席慈坚定地不愿席念和沉斯在一起。然而这段时间,真正和沉斯相处后,席慈看到沉斯的真心,知道沉斯不是那样的人,对他的脸色也好起来了。能不好吗?知道席念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后,沉斯还能这样,已经是顶好顶好的人了。席慈擦擦眼泪,背对着沉斯道:“明天你和小念一起过来吧,我,我会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下定决心后,席慈反而不再哭了。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再坏的结果她都能接受,不过,不过是席念不要她,她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罢了。沉斯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席慈不再坚持,这场持久战是席念赢了。但,席念恐怕不会高兴。事实如此,转达席慈的话后,席念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笑意,只淡淡地点头:“知道了。”沉斯从背后抱住她,“要发泄吗?”席念摇头。沉斯轻笑:“我还以为能有一晚福利呢。”席念:“……”席念反手就是一个小拳拳捶你脑袋。她有力量异能,可不是普通的一个小拳拳,一拳头下去,打得沉斯满天繁星,头晕目眩,倒地不起。倒下时,沉斯还不忘挤眉弄眼,夸张地抱头大叫:“谋杀亲夫啊你。”席念唇角微勾,知道他这阵子是真的忙前忙后忙坏了,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亲,“谢谢。”沉斯眼睛一亮,就着这个姿势,按住席念的后脑勺一顿猛亲。沉斯有意勾引,席念有意补偿,两人在即将到来真相的前一晚再次度过一个满是宣泄和爱欲的夜晚。第二天,有心事的两人起得早。吃过早饭,九点到了席慈所在的酒店。知道他们要来,席慈早早地收拾好房间,煮好咖啡等他们。“喝咖啡吗?”席慈勉强笑着,把两杯刚煮好的热咖啡放在茶几上。席念没有去接,沉斯摇了摇头,接了自己那杯,“谢谢伯母,宝贝最近身体不好,不喝咖啡。”最近这段时间,席念经常失眠,不是两人运动过后累得睡着,不会主动入睡。沉斯不敢给席念任何含有咖啡因或提神醒脑的任何东西,而且,他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机不能对人说。要是他的猜想实现,两人的婚期怕是近了。席慈脸上的笑一僵,无措地收回手,“是、是么?小念一忙就顾不上身体,你要好好照顾她。”“会的。”沉斯一手握住席念的手,一手放下他没动一口的咖啡。席慈没注意到沉斯的动作,她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找到时机开口。昨天想得很好,她受不了席念不理她把她当陌生人,打算把事情真相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等真的见到席念,她又没有那个勇气了。席念太了解席慈这个人了。两辈子,席慈没有哪一天不软弱,唯一最果决的是当年离开白溪,和死也要隐瞒她的身世。席念没耐心和她无止境地耗下去,都耗了一个月了还不够吗?总不能这一世再糊里糊涂,任由席慈把秘密带入棺材。不过到底是养育她多年的人,所以席念心里再焦急烦躁,还是愿意给她机会,表情淡淡地道:“如果你还没准备好,下次再说吧。”席慈却以为她不耐烦要走,这段时间见不到女儿的难过和酸苦刹那间涌上心头,眼里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小念你别走,妈妈说,妈妈马上说。”见到她的眼泪,席念瞳孔一缩,别过眼去。她不喜欢看见席慈的眼泪,曾经席慈一哭,她什么办法也没有。现在还是这样,但为了真相,她必须硬起心肠。沉斯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有我在,别怕。席念深吸一口气:“说吧,我听着。”席慈整理一番情绪,慢慢地道:“当年我确实生下了一个女孩,但是因为我当时没钱,孩子在我肚子里没吸收到足够的营养,一出生就不太好只能在保温箱里……”当年,席慈在小区里走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人送到医院,难产。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孩,女孩瘦瘦小小的,心脏发育不良,呼吸弱,只能住在保温箱里。j市小,医疗费用高,席慈在小小的餐厅里当服务员,只交最低档的医保,根本支撑不起每天近1000的费用。不知幸还是不幸,在席慈的积蓄掏空前,女孩死了。即便医生和护士说孩子死了,席慈还是疯了一般在医院找孩子。那是她怀孕十月痛了一天生下来的孩子,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孩子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