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中牟不觉着太孙殿下有仁君之像?”王首辅,似乎觉着问的不够清楚明白,话语一出来,直击要害,次辅看拿着王首辅,是讷讷不言,皇朝更迭,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虽然皇太孙已经立了,但是现在的发展看着有些诡异。作为皇太孙的金木零平平无奇,就是听政也是很少有让人惊艳的见解,反而是中规中矩,人云亦云,从辅政大臣来说,这是个好的君王,可以让自己一展政治抱负,但是从国家领导人来说,平庸就是最大的罪过,国家和人一样不进则退。次辅不言,王首辅面上微笑,心中则是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对立面。“中牟,不如咱们把这个奏折让陛下圣裁如何?”王首辅拍拍奏折,家中孙女已然十三岁,昨日刘大监就曾过来报喜,说是陛下有让自家孙女册立太孙妃,自己已经是一把老骨头,如果未来自家的骨血能够登天,王首辅觉着自己此生无憾。武帝看着底下站立的首辅和次辅,面无表情。“两位爱卿,觉着此事如何?”武帝的话里面有些威严,皇太孙无作为,而小三岁的皇六叔治下则是大治的情况,如论是怎么看,都是皇六子更具有储君之像,这些话已经通过暗卫的耳目传到了武帝的耳中,只是武帝如何想,别人都不清楚。“臣以为江东一带水患严重,流民颇多,不如将之就近迁往丰城,可谓是一举两得!”次辅想想,低头回禀着。“陛下,万万不可!丰城已经有成丁三十五万之巨,如果再迁流民,恐有异变!”王首辅连忙反对,丁口三十五万,拉起来十五万的大军是妥妥的,但是南部古宋的驻军才有多少?不足十万,光是想想就是危险,王首辅自然不想让武帝同意这个奏折。正当养身殿中在就奏折奏对的时候,殿外,七皇子一身狼狈的跑了进来,那个样子如同被人抢劫了一般,灰头土脸的。“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啊!”七皇子一进入殿内就浑身颤抖的跪趴在了地上,身上的明黄皇子袍服有烟火烧过的地方,头发也有被烧着的痕迹。武帝一看,自然是止住了话头,本来要训斥的话语,看着小儿子如此凄惨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父皇,救救儿臣啊,儿臣就是去了趟平凡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儿臣委屈啊,儿臣只是想去拿下六哥做的纸鸢而已,罪不至死啊!父皇!”七皇子口口声声的说着救自己,这让武帝糊涂了。“你慢慢说来。你的伴当呢?其他人呢?死了么?”武帝看着小儿子这样有些盛怒,听着武帝发火,其他伺候七皇子的人是吓得连忙进来请罪,就看着这些人比七皇子还狼狈,有个小太监还拖着一条残腿,被抬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情况如此严重,武帝整个人都怒极了。“陛下,请您为七殿下做主啊!”就听着七皇子的贴身太监开始委委屈屈的说出来事情的经过,原来七皇子想起来六皇子之前在杨学府扎了个很大的纸鸢,最近天气还好,虽然冷,但是树木上枝叶没有,正好是在宫中放纸鸢的好时候,所以他就想要去六皇子的宫殿去拿,毕竟金凡平去就番,没有带走纸鸢,这是七皇子提前知道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七皇子摘下纸鸢的那一刻,六皇子的宫殿中突然传出来炸雷的声音,如果不是身边的小太监扑倒七皇子的时间迅速,那么现在断腿的应该就是七皇子了,而不是这个小太监。“你摘下来纸鸢,天雷出现,宫殿坍塌?”武帝虎目一睁,专注的看着七皇子,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七皇子是不是在撒谎。“是啊,是啊!还有那天火!”七皇子心有余悸,在武帝看来做不得伪。“你们也看着了天火,听着了天雷?”武帝转头看向了那些侍候的人。就看着伺候的小太监们频频点头。旁边的王首辅噗通跪倒:“陛下,天意啊!这是警醒陛下,平凡宫之主有碍皇室啊!”在旁边听着的次辅看着王首辅是怔住了,他现在方佛才明白自己怎么只是个次辅的原因了。“岁考在即,此奏折留中不发!”武帝看着跪着的七皇子和王首辅,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京城中,流言四起,平凡宫遭到天雷击中,差点伤到了七皇子,此为宫主不详,有碍皇室的现象。天机学府,天机府主,以六尺星斗推演,也是得出南方丰城一地乃是不祥,骤然之间,京城沸腾,似乎有一股股的暗流对着丰城一地又开始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