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阙手往上抬,她就跪直膝盖去够,他往她身后藏,她便坐下扭着腰去找,腰肢一动一动的,他最后用食指挑开了缝隙,从里勾出了一张纸。
白色的小卡片上,单单一个红色的心。
他眼神落了下去,转眼被她指尖盖住,他问:“寸馨的心?”
“才不是!”
他沉沉笑了声,托着她往后轻翻了下,往底下找真「芯」。
“秦知阙!”
寸馨压住裙摆:“我今日还未翻你牌子!”
“翻了。”
“还挂在门上!”
“这封情书就是牌子。”
寸馨水瞳蓦地一漾,膝盖与沙发间的裙摆被扯,一下支撑不住地摔躺到了沙发上,秦知阙视线往下一落,左掌顺势撑在她身侧,以防她滑下沙发,右手被裙摆一铺,听着她嘴硬身软道:“软磨硬泡地,就是……就是要我给你……给你谈下富利!”
先前软声示弱,原来是烟雾弹,害得她还听得那样为他打抱不平。
此刻男人右手指腹一勾一带,说了句:“谈判么,太太「软磨」,先生「硬泡」,没有什么生意做不成,要不要跟我试试?”
第89奔
两根细带绕过肩膀,延至光洁的后背,这样交叉地勾带住腰间的裙布。
月牙色的荧光裹着寸馨,她双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胸前的裙料晃动,后背有一股股热浪吻来,深深地、深深地陷进脊窝之中。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寂静的书房里有似书页翻动的摩擦声,寸馨的唇忽然被从后绕来的长指勾开,秦知阙的食指指腹探入,将一张卡片送了进来,他这时压住她的后背,令她双膝打颤,更深地陷入沙发中。
低磁哑声落在她耳畔:“咬住。”
寸馨张开了唇,咬不住卡片,秦知阙沉声:“阿馨,咬住。”
“不咬……”
她才不要听令于他,可是他一掌就将她腰捞起,膝盖连同心跳都要悬空,她只觉灵魂要捅出大脑皮层:“我咬……咬……先生……”
秦知阙也不是真的要她咬,只是想看她叼着东西的样子,或者是……听她说“要”。
屋外帘卷秋风,又是一场暴雨。
掩住声息,又与雨季一样漫长。
黄晕灯光酿造着一场绮丽浮梦,寸馨不知何时缩睡在沙发里,秦知阙正侧躺在沙发边,与她的唇饮嘬。
似梦里又似清醒,她湿着眼睫阖上视线,不敢看清,不愿相信她竟是此刻的自己。
秦知阙松开她的唇,抬手往上去拿那张被她咬过的卡片,只是所谓的情信里塞入的纸张,他要她咬着,然后目光灼灼地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