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被众星捧月长大的伴侣,低头是从来不可能做的事,但彼此也有修养,脸皮不撕破,也就冷若冰霜。
第二天,秦知阙板正着一张脸,就连她给他舀了勺汤,他也客气道:“不用,谢谢。”
寸馨心里还装着事,若是做不成,也无必要提早给秦知阙希望,两人回到房间,她伸手给他捋了捋衬衫衣领,顺便道:“我今天跟妈妈出去,今晚不用等我睡觉。”
说得客客气气,秦知阙捋了捋袖口,道:“家政要尽快安排,另外我已让人去聘米其林私厨,口味你来定。”
寸馨略为惊讶:“这种事秦老板也操心?”
秦知阙面色似欲求不满时的冷冰:“昨夜没有操。”
寸馨还有些愧疚:“一个家是两个人的,确实要一起操持,但我今晚应该不回你那边过夜了。”
还不知要到几点结束。
秦知阙淡冷着声说:“随你。”
寸馨抿了抿唇,想吐口气,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
送秦知阙出门后,寸馨才陪妈妈上车。
车身掠过皇后大道,在一家面向维港的大酒店停驻。
侍应生毕恭毕敬开门按动电梯,寸馨挽着妈妈的手进去,陪同的保镖有两位一直跟到顶楼,最后守在紧闭的包厢门口。
“老板,太太似乎是跟寸夫人来打牌。”
电话里,秦知阙听着保镖的报信,语气淡然道:“好,随时护送她安全。”
“等等。”
电流声一滋,保镖说:“寸夫人出来了。”
秦知阙眉头一凝:“寸馨呢?”
“还在里面。”
秦知阙当真是忘了,他那位太太赌桌上的技艺样样精通,难怪说今晚不回家。
不过既然是由母亲送去的,他倒没什么好担心。
手头的工作一直忙到夜晚,保镖的信息每隔一个小时通传:【太太在打牌。】
【太太在打牌。】
【太太还在打牌。】
……
秦知阙站在别墅的露台上,远远能望见颐和公馆的影子。
手机在寸馨的电话上跳动,而最后拨通了寸太太的号码——
“喂,知阙?”
“妈。”
秦知阙压了压火气,道:“阿馨现在结婚了,我想还是不应让她这么晚不回家,外面不止是不安全,她还跟人打牌到现在,我没有说您带她去不对,但再熟识,也是赌桌上无兄弟,而我并非要管束她,我说过随她心意,就想问问妈您的意见。”
被他一番似是告状的话说得有些懵然的寸太太反应了一会:“阿馨还没回去?”
秦知阙右手扶腰,在露台踱步了两次。
而寸太太语气倒是轻松:“那也真是辛苦了,打牌打到现在,还不是她昨晚求我带她组的局。诶呀,这么晚了,你是她丈夫,应该带她回家的呀,而不是打电话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