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脑袋快懵了。大脑当机,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唇上触感,手上触感,一一传来,用力撕扯着她的神经。那是一块块肌理分明的、没有一丝赘余的肉。硬实,发烫。她脑子炸开了。这个男人还在得寸进尺,丝毫不知适可而止为何物,丝毫不懂收敛为何意。他抓着她的手肆意妄为。贺瓷索性闭上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随了他去。她怎么说也是个新时代的女人,没什么玩不开的。这么被伺候着收福利,不要白不要。出去女票还得花钱呢,傅今弦这级别的,更是天价。现在免费,干嘛不要?再说了,他也不敢多过分,最后一步,无论如何也不敢未经她允许而乱来。——她了解他的。她了解傅今弦的。但是到了后面,好像收不住了。直到贺瓷电话突然响起。傅今弦瞥了眼来电,感觉浑身上下的高温都在迅速地褪去。“你爸。”他提醒。提醒得不情不愿,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刚才到现在,两人的阵地从门边到了沙发上,他起身放过她,低喘声在屋子里还是不息。他忍得辛苦,贺瓷笑得欢快,在他唇上啄了啄,“乖噢。”他眸色越发幽深。如果打电话的不是她父亲,随便是个朋友是个闺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个电话放过她。贺瓷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接电话,声音不复嚣张跋扈,变得又娇又软,每个字都像是撒娇:“喂,爸爸?”傅今弦心里好像有东西在挠,痒得难耐,伸手去握她的手,止渴。“回国了吗软软?”“刚到御水湾。”她把玩着他的大手。“累不累啊宝宝?阿姨都给你打扫干净了,你妈妈还让她给你炖了些血燕在保温着,你待会记得吃完,补身体的。”“嗯呐。”“有件事,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你。”“你说嘛,哪里还要思前想后呀?”贺瓷轻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笑意尽褪。傅今弦盯着她呢,从未听过她这么软糯的声音,从来没有,即使是她追他的时候也没用过这种声音。乍一听,差点没把整颗心都给她掏出来。是以她脸色变化的时候他在晚上六点~爱你们鸭~傅今弦等电话挂断了才开口:“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贺瓷没回答,捏着手机。傅今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俯身上前,贴着她问,“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贺瓷转头看他,脸色平静又严肃,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她越是这样,傅今弦知道她心底里的情绪就越翻滚。“傅今弦,你知道威亚是谁做的手脚吗?”这话一出,傅今弦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想到连贺从敬都知道了,他不由稍微佩服了下喻朝。他胆子挺大的,还挺拼。“我知道,你想说是季如素对不对?”他竟然知道,还这么坦然,贺瓷微愣,踌躇地点了下头:“嗯。”“不是她,她被封死了,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没那个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个。”他解释了下,“我知道你们手里有证据,给我点时间,我准备我的证据,好么?”他一步步引着她,贺瓷不知不觉就说了“好”。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他答应过的事,好像从未让她失望过,好像从未落空过。而且他说过,不会再骗她。那,姑且,就再信他一次吧。只是——贺瓷提醒:“我爸爸已经先入为主地生气了。”傅今弦没想过喻朝那么大胆,这种谎话还敢骗到贺从敬身上去。他本想逗着喻朝慢慢玩,可现在却不行了,得速战速决才行。傅今弦似不经意地问:“喻朝送你回来的?”“嗯。”“我跟他也不太熟,不知道、他人怎么样?”贺瓷说起喻朝自然是侃侃而谈,“他人当然很好了,他是我见过最棒的经纪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陪着我从刚进圈子什么都不懂到今天的,我甚至都无法想象没有他的话我的今天会是什么样的。可能也会很好,但没有现在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