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疯狂上扬的嘴角,轻咳声,“岑总,今天下午您还要继续去拜访古鹤先生吗?”
古鹤,全球排名第一的国宝级华人服装设计师,也是当年极力宣扬华国苏绣文化的第一先锋者。
还是著名旗袍大师闻霁山当年的恩师。
不止德高望重,当年凭这件像极了婚纱般的蕾丝旗袍一经面世,广受瞩目,惊艳众人。
即便后来市面有许多复制的版本,但也难以超越当中那份独特典雅的繁美重工。
可惜自从他退休后,就不再接受任何定制,就连豪门贵族请来委托,也都被拒之门外。
岑昼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只淡淡地“嗯”了声。
每个老艺术家,都会有一些奇怪的倔脾气。
要想请他们重新出山,并不是只靠金钱就能够请得动。
他打探到对方喜欢下棋和喝茶。
于是开始每天钻研棋谱和研究各种茶叶,姿态谦虚敬重,如同三顾茅庐般风雨不阻,亲自拜访。
从一开始的闭门羹,渐渐后来态度缓和,但仍然还没有要答应接下这份委托的意思。
岑昼也不急,继续周全有礼,不卑不亢,未有一丝怠慢的给足了对方满满的诚意。
徐康叹了口气。
老房子着火起来真要命。
虽然是茶,但喝多了始终都会对胃不好。
他试过劝阻,但眼前的男人表情是应了,但压根就没有上心。
无奈下,只能每次定时给他提前准备好胃药。
“岑总。”
徐康看着手中的工作本,提醒道,“可是您明天还要飞去澳洲,参加他们那边的商业贸易会议,如果要推到晚上再出发的话,您会。。。。。”
话还未说完,岑昼已经淡声地打断他,“那就推到晚上吧。”
徐康一愣。
如果要推到晚上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徐康犹豫了下,没忍住开口,“岑总,其实您不需要做这么多东西的,少夫人她都已经把你当做未来丈夫了,就算您不做这些,她也不会不嫁给您。”
“那又怎样?”
岑昼眉眼的情绪肉眼可见冷了下来,“正是因为她信任我,我更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把她娶回家,这是在践踏她的真心。”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就算没有那些仪式,也能水到渠成,顺利结成良缘。
可是那又如何?
他不能因为这些已经注定好的事情,就要怠慢他家小姑娘一分一毫。
该有的仪式,他全都要献给她。
他要明媒正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把她迎娶回家。
想起心爱的女孩,岑昼眉眼柔和了下来,唇角轻弯。
他们的原生家庭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