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同年。”许最温声反驳。
“那也有差别。一个年中一个年尾,你比我小四个月。弟弟。我得对你负责。”
纪因蓝摸摸他的脸:
“你还是个未成年呢。”
“那你……”
“凉水洗把脸就行了。”
纪因蓝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但许最却再次按住了他的腰。
这次他落手的位置有一点点微妙,纪因蓝人僵了一瞬,看向许最时,他对上了他幽深的一双眸子。
“用手。好不好?”
他嗓音很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我帮你。”
纪因蓝喉结微微一动。
他没再继续起身。
他抬手扣住许最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微一挑眉:
“许最。”
“嗯。”
“叫哥哥。”
“……”
许最用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任他钳制着,他抬眼望着纪因蓝的眼睛,喉结上的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动:
“哥哥。”
……
这是对的吗?
他们可以这样做吗?
纪因蓝其实觉得有点不好,但他真的忍不住。
许最的手有点凉,上面有骨骼和血管的起伏,不过那温度很快就略微发起烫来。纪因蓝抓着他肩膀的布料,将那薄薄一片衣料攥成小小一团褶皱。
进房间时没开空调,他皮肤上沾了一层细汗,头发贴在额上,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发尾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发着细微的抖。
十八岁的少年,对有些事情早已不陌生,纪因蓝原本以为自己应该能挺从容,但等许最碰上来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喜欢的人给的感觉,是世上任何感受都无法比拟的。
纪因蓝靠在许最身上,呼吸很深很重,许久才缓过劲来。
“乖乖……硌到我了。”
他用嘴唇贴了一下许最的侧颈:
“我也帮你。”
……
两个人在沙发上交换了彼此的感受和温度,到最后,两个人的衣服都没法看了。
纪因蓝从衣柜里翻了身宽松点的衣服给许最换上,原本想留他过夜,但想想觉得不大好,所以也没有开口。
“我送你回去。”
纪因蓝也换了衣服,走到玄关想换双鞋,但许最却抬手拦了他一下:
“不用。你休息。”
纪因蓝张张口,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一抬眼,他突然瞥到了玄关边上某样东西,整个人都是一僵——
那是一个中号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