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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已经干涸，但看衣服上晕染出来的痕迹，出血量定不会少。

白砚雪指尖微动，他几乎想下意识抬起手指，想去触碰那片染血的衣角。

但他克制住了，没有再进一步。

青年紧紧蹙眉，对纪灵然投以担忧的注视。

“没事。”纪灵然摇摇头。

她笑了笑说：“等我尽快适应我的精神力，就可以为你治疗了。”

“我……”

白砚雪张了张口，有一瞬间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表白自己的心迹。

对了，他差点忘记，他如今还是一个前途未知的''病人''。

他暂时没有许下诺言的资格，哪怕可以贡献出全部。

再等一阵子吧，白砚雪闭了闭眼暗道。

等他更配得上她。

“啾啾呢？”纪灵然眼神疑惑地询问。

纪灵然：鸟团子跑哪去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跑来迎接''出关''的主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白色圆球生物从空中直线降落。

“啾！啾！”

鸟团子从天而降，下一秒踩在她肩膀上。

啾啾歪头蹭了蹭纪灵然脸颊，但很快，鸟团子又再度挥舞起翅膀，向上飞去。

两人视力都不同于普通人，能看清上面的景象。

啾啾以四十五度斜角径直向上飞行，目标朝向金菩提树中心的树冠。

鸟团子飞到半空，停留在一根伸展出来的枝条上，身体挨着中心的树干蹭蹭。

不时还发出极度愉悦的清鸣声。

“啊，漂亮的鸟，还有漂亮的主人。”神树带着笑意说：“进过我精神域里的白色凤凰。”

纪灵然：“……”她的精神体怎么把她的想法暴露出来了。

漂亮主人什么的，纪灵然绝不会承认，她在暗中觊觎对方的美色。

幸好只有她才能共感神树的意识。

白砚雪：“……”这只鸟真的越来越蠢了。

……

啾啾直接窝在树干上不走了。

纪灵然觉得两只精神体作伴也挺好，毕竟算得上是''同类''。

至于精神体的表现代表着什么，她没去主动戳破。

纪灵然：青年不要面子的吗？

白砚雪咳嗽了声，沉声道：“要先回去别墅吗？”

“嗯，走吧。”纪灵然点头，抬步向飞行器走去。

飞行器降落在庭院，沉安容第一个扑了上来：“老师，你终于出来了！”

她直接把纪灵然熊抱住：“老师，我好想你啊！”

沉安容才发现''没老师的学生像根草''，这段时间她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当然她也很为老师担心，生怕闭关出现什么意外。

看纪灵然平安出来，沉安容最大的感受就是喜悦和激动。

“好了，稳重点，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纪灵然拍了拍弟子的手，淡淡开口：“这段时间，农场经营应该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