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瓷心乱如麻,匆匆在更衣室里换回正经人的衣服,因为心太乱,都没来得及问商颂川上什么楼。
商颂川搂着关瓷来到了顶楼。
今天南城的天气很好,如果是在荒僻的山林里,会看到满天的繁星,城市的天空只有霓虹灯折射出的暗红色。
御景湾视野最好的东边,上千架无人机有秩序地升上天空,勾勒出凤凰涅槃的绚烂一瞬。
“你安排的?”关瓷问身边的青年。
商颂川说:“关瓷,你这是明知故问。”
关瓷有一点不理解:“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关瓷当然记得商颂川生日,甚至比商颂川记得他的生日更早一点,那天晚上说忘记了不过是故意逗商颂川。
关瓷以前从来不喜欢逗人玩的,没什么意思,但是逗商颂川挺有意思的,当然也只是逗商颂川挺有意思。
商颂川想了想,回答:“因为不想只有我有礼物,我的爱人没有礼物。”
关瓷有时候会觉得商颂川很矛盾,明明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有时候一颗心又意外的纯情和年少。
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的目光继续对视,噼里啪啦的火苗在看不见的地方燃烧。
几分钟后,御景湾六栋的某几位住户看见天空上的无人机表演时,急匆匆冲上天台,很快注意到了天台东侧,拥吻的两个青年。
关瓷比商颂川更先察觉天台上多出了其他人,他挣脱商颂川的束缚,抬起滚烫的脸颊,望向天际。
商颂川没有再强迫关瓷和他接吻,只是伸出手,在某些人窥探的视线里,牵想要牵的手。
一场无人机表演不到十分钟,这当然不是商颂川的惊喜习惯,今晚的无人机表演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场表演结束,关瓷和商颂川牵着手回家。
后半截无人机表演的时候,商颂川骨子里的纯情劲儿已经荡然无存了,比起和关瓷牵手,更想按着他接吻,只是后面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视线里明目张胆地接吻,而是关瓷不愿意。
老实说,关瓷也被商颂川的视线看的心痒,但是一场无人机表演打折下来最少也得八十万,一场表演八分钟,每分钟十万,换算成秒,一秒钟也得几千块钱。
关瓷虽然在努力接受对象很有钱的设定,但可以享受,不能浪费,他对于浪费两个字深恶痛绝,尤其是想到一秒钟几千块钱,关瓷恨不得把眼睛钉在无人机上。
知道商颂川压抑了一会儿,所以刚一打开门,就被人按在门上接吻,关瓷并不意外。
只是接吻没多久,商颂川呼吸浑浊地退后半步,眸光幽黑地盯着关瓷道:“关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吃蛋糕?”
关瓷推了推他身前的商颂川:“我去拿蛋糕。”
商颂川却没有从关瓷身前挪开。
关瓷眼带不解。
商颂川又道:“宝宝,在吃蛋糕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吃蛋糕之前还有什么仪式吗?关瓷以前过生日吃蛋糕不多,不太清楚。
商颂川不容拒绝地提出要求:“去把你刚才衣服穿上。”
蛋糕是很美味的,而且商颂川头次知道,原来蛋糕这么会流水,会发颤,会求饶,会叫老公,虽然蛋糕也是逼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