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川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关瓷的额头,在刚才激烈的亲吻之后,这实在是一个很温柔的动作。
“行,我去做饭。”
晚饭吃完,关瓷站在门口,看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的商颂川说:“商颂川,不如我们请个做饭的阿姨吧?”
商颂川转过头。
关瓷只是用很理智的口气说:“可以让她在我们下班之前把饭菜做好。”
商颂川唇角的笑意有些难以控制,“关瓷,果然男朋友和普通朋友的待遇不一样,啧啧啧,现在就开始心疼我了。”
不待关瓷对他一番高谈阔论发表看法,商颂川暧昧地对他眨了眨眼:“能亲手喂饱你是我的荣幸,不想劳烦其他人。”
关瓷眼皮一跳,懒得再听商颂川不正经的话,随口道:“那随便你。”
他拿起茶几上前几天没看完的书,刚在膝盖上摊开,商颂川收拾完厨房,阔步走了出来。
他在关瓷身旁坐下,捞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快速回复几条消息后,余光瞥见茶几上关瓷的手机,他眨了几下眼,对着关瓷报出了一串数字。
关瓷没抬头:“是什么?”
商颂川:“我的手机密码。”
视线凝在书页上,关瓷淡定地发出表示知道了的音节,视线继续往下。
商颂川不乐意了,他抽出关瓷掌里的好爸爸好父亲培训读物,非常有正房气场的质问:“你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关瓷看着他说:“商总,我以为查看手机的伴侣不信任不尊重。”
商颂川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可是宝宝,我想看,难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不能告诉我,再说了我的手机都随便你看,以示公平,你的手机难道有什么不能被我知道的东西吗?”
眯了眯眼,商颂川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关瓷,你该不会在外面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吧,我警告你……”
眼看商颂川越说越离谱,关瓷迅速报出一串数字,“手机密码。”
商颂川旗开得胜心满意足,他拿起关瓷的手机,得意洋洋地用密码解锁,又随口问道:“这串数字有什么寓意?”
关瓷:“没寓意,随便一串数字。”
商颂川惊喜地看着他:“宝宝,我的手机密码也是一串随机数字,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关瓷的唇角不经意地往上翘了翘,说话的语气却很敷衍:“你说算就算吧。”
声音落下,见商颂川已经给他手机解了锁,并且直截了当地先点开了相册,关瓷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商颂川的手机。
他以前觉得查看伴侣的手机是不信任的一种体现,而且再亲密的关系也应该保持一定距离,尤其是手机是现代人最隐私的工具之一,甚至有些时候,是比身体还私密的存在,可是现在他忽然不认为查看伴侣手机是一种不信任的体现,能够无所保留地允许另一个人进入他最私密的工具,也是一种亲密行为的体现。
只是商颂川这人看着自恋,手机里没几张照片,社交软件上的内容关瓷看了几眼,不感兴趣。
这时候,商颂川的手机上方剧烈闪烁,是关瓷的账号发了几个视频过来。
关瓷点开,发现是去年和前面给粉丝发福利的时候,录的几个跳舞视频。
商颂川一边发一边问道:“susu老师,什么时候可以再给你男朋友跳舞?”
小腹已经有明显的凸起,比起年前关瓷给商颂川跳舞的时候大了不少,虽然还可以藏在衣服之下,但不能仅靠一件衬衫完美遮挡,舞蹈观赏会有所下降。
于是关瓷回答:“等孩子生下来。”
商颂川惊讶:“为什么要等孩子生下来,大着肚子的孕夫舞也有别有一番美妙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关瓷想起吃饭前有同事问他要两份资料,他起身道:“我去给梁乐发一份资料。”
关瓷回到卧室的书桌前,打开笔记本,与此同时商颂川看完关瓷的手机相册,便点开了他的社交软件,往下滑翻看几页,和关瓷有聊天记录的要么是工作上的同事,要么是朋友,商颂川盘腿坐在沙发上,内容简单无趣日常,他看的津津有味。
不是不相信关瓷,他对关瓷的人品百分百放心,放心是一回事,但是商颂川虽然尊重关瓷,骨子里对伴侣是有很强烈的占有欲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会克制,会忍耐,不过这个时候不需要克制忍耐,了解关瓷的每一个生活痕迹可以很好地满足他这个癖好。
手指下滑,一个粉红色的暴富头像出现在商颂川眼底,商颂川眯着眼,盯着极富冲击力的路心良三个字。
商颂川点开,最后的聊天时间是在四天前,路心良告诉关瓷,她给他寄的猪肉脯已经到快递柜里了,提醒关瓷有空去取。
时间再往前,则是六天前,路心良说今年的猪肉脯已经做好了,知道他以前就喜欢吃她妈妈做的猪肉脯,已经寄过来了。
关瓷一句委婉推辞的话语没有,回复路心良说让她帮他谢谢阿姨。
时间在往前,还有大年初一关瓷祝她新年快乐的消息,两人在大年初一聊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