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手腕上是阿尔法飞蓝系列腕表,嵌合在他伶仃消瘦又极具力量感的手腕上,镶嵌蓝色碎钻,很性冷淡。
起码一千万,还是绝版,价格早不知道炒到多少了。
不是还在酒吧驻唱的小乐队主唱负担得起的消费。
“包养,他也配吗?”乔谅半抬着眼,眉骨挺拔,俊美无暇。阴影下泪痣清冷,微微蹙眉,平静地说,“这种蠢透了的问题,下次不要问我。”
应灏这辈子都记得。
那个闷热的、狭小的,能清晰听到连廊外脚步声宿舍。漏水的水龙头发出尖锐爆鸣,而这一切都没有他心跳的声音大。
空气里起伏沉淀的幽静冷香像是镣铐。
他不可置信,乔谅居然是这样的人。
更不可置信,乔谅居然装也不装了。
但又盯着乔谅手腕的表,恍惚,觉得这表确实很衬乔谅,那个高管的眼光还算不错。
乔谅是个没有心的人。
活该被人用力地钻心地恨着,被恨和怨念浇灌,饲养他永无止境的贪念。
和乔谅做队友已经三年半,可撞破乔谅和别人接吻的事情,也仅仅有一次。
乐队发展越来越好。
乔谅的出色天赋终于被看到。
为他而来的听众乐迷越来越多。
但应灏有时候看乔谅若无其事地,用寡淡厌烦的态度对他们,就会忍不住萌生叫人崩溃的割裂感。
应灏仰头看二楼严丝合缝的房门,白发在海风中飞扬。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阴郁,眼窝深邃,影子如同狰狞恶鬼,沉默观望。
那是乔谅和傅勋刚刚进去的那间。
好恨啊,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他们会在里面做什么。
乔谅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乔谅不懂的事情,傅勋也这么恬不知耻不要脸吗?
“如果是我,根本不会和乔谅进去,谁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种恶劣的脾气。”
哥哥帅气俊朗的脸面无表情,坐得端正,手里抱着的书还在三十分钟之前打开的那一页。
声音好像有些干涩的滞顿。
双胞胎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
哥哥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
应灏心脏收缩着痉挛,翘着二郎腿,蜷着手暗自讥笑哥哥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