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一点了,白枳有些困了,她起身去卧室看了一眼谢娅,她睡着了,白枳不放心,就随便从衣柜找到一条针织毯,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白枳醒来的时候,谢娅已经坐在客厅的飘窗上抽烟,她穿着背心短裤,看背影更加瘦削了,虽然暖气够热,白枳还是担心她着凉,就起身把毛毯帮她披上。手指碰到她肩膀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冰凉。“怎么回事?”白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问她。谢娅正好抽完最后一口烟,她使劲捻灭了烟头,然后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回答:“张安宁昨天下午叫了跑腿把我在她家的东西都送回来了,也把我这儿她自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她什么意思?”白枳不解。“还能什么意思,分手呗,她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我去她家找她她不在,门也换锁了。”谢娅没有哭,但是嗓音哑哑的,听起来极为疲惫。“为什么呀,这也太突然了,你对她这么好,而且她不是很喜欢你吗?”白枳根本接受不了,因为张安宁,谢娅改变得太多了,经常会跟白枳分享她们只见的趣事,也会经常给张老师准备一些小惊喜,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玩消失,一句话都没有。“为什么?”谢娅自嘲地笑了笑:“我他妈也想知道为什么。”白枳也不到再说什么,她陪着谢娅坐在窗前看远处的雪景,昨晚下了好大的雪,谢娅自己一个人在张安宁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谢娅开口说话了,她鼻子囔囔地说:“我接受分手,但我不接受莫名其妙地被分手。“还好,这就是谢娅,不拘泥,有态度,永远知道要做什么。白枳去厨房帮她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又在冰箱里找到两个土豆清炒了一下,然后开了一袋乌江榨菜用香油和生抽简单拌了拌。吃饱了,谢娅又躺回到床上,白枳收拾完就去公司上班了,她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提案要写。回到公司,策划和运营把客户产品的基本情况和甲方的想法汇报给了白枳,也做了一个初步的方案,白枳看了看觉得不够好,她又重新按照自己的思路先做了思维导图,然后继续在原方案上一点一点斟酌修改,保留精华的部分,添加欠缺的内容,最后又修改了字体和排版,这样基本就比较晚上了,明天让设计重新设计版面就可以了。做完这些,白枳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四十了,她才感觉到有点累,腰酸背痛,眼睛泛酸,于是趴在桌上小憩。过了大概不到半小时,白枳听到有人按门铃,这时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白枳只好自己起身去开门。走到前台那里,白枳透过玻璃门看到林深拎着餐盒站在门外。觉得喜出望外,连忙开了门让他进来。“你怎么来了?”白枳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具体地址?”林深把餐盒放到前台,一把抱住白枳亲了一下,微笑着说:”谢娅告诉我的。她说这会儿你肯定又在加班。“白枳努努嘴,看向精致的餐盒,撒娇问道:“我都饿坏了,一整天都没吃饭,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林深拎起餐盒揽着她的腰往里面走,白枳先他一步引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林深感到很好奇,就像打量女子闺房一般,白枳看他这样,打趣道:“我这里自然比不上林总办公室大气,小门小户不足挂齿,林总深夜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林深瞪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计较。二十七白枳的办公室不大,只有不到十个平方,整洁有序地摆着办公桌椅、接待沙发、文件柜和一个简单的茶台,风格很现代。茶几的花瓶里插着几枝向日葵,显得很有生气。“我可以白嫖胡歌,但你不能白嫖我!”林深看着办公桌上的相框里裱着这么一句话,觉得又好奇又好笑,白枳连忙上前拿起来塞到抽屉里。“嘿嘿,”白总讪讪地笑着:“都是因为老有人剽窃我的方案,我无可奈何才这么说的,见笑了哈。”林深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完全可以告他们侵权啊,难倒之前没有注册版权申请专利吗?”白枳无奈地摊手,有些事没那么简单:“很多客户说让我们过去提案,提案之后又说没看上不采用,但是他们却剽窃我们的方案稍加修改就研发上市了,这种事情经常出现,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剽窃,只能吃哑巴亏,前段时间卖得很好的那款果酒,从命名到包装设计再到渠道推广思路跟我们提案中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们却无可奈何,我和谢娅倒是委托律师跟他们谈判,但是人家不承认也不在乎,快把我俩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