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所有事都做妥当后,谢姝将渊月收回忽视地上的尸体大摇大摆的转身朝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
豪华奢侈的庄园内,正与人交谈的穆渊突然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俊逸深邃的眉眼微蹙,对着面前一位金发碧眼的外籍男人说了一句抱歉便转身快速离开了大堂。
而他刚进入一处楼梯的拐角,便脚步一踉跄身子一晃,失手将放置在一旁台面上的玻璃酒杯打碎。
另一侧听到响声匆匆赶过来的侍者见状,带着满脸担忧和讨好的意味:“穆先生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可以帮您联系庄园的私人医生。”
“不用,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
穆渊摆摆手,直接忽视了侍者一副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的表情,强忍着胸口处的阵痛快速朝楼上走去。
穆渊的房间被庄园主人安排在二楼单独的一块区域,回到房间后,穆渊整个人才像是完全撑不住了似的靠着木质房门大口喘着粗气。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穆渊的状态才渐渐好转起来。
胸腔部分出现的剧烈疼痛让男人这二十几分钟过得格外漫长,就连额前的碎发都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发梢处还挂着几粒晶莹剔透的小细珠。
男人随意的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拢了拢,露出饱满的前额和被发丝挡住锋利深邃的眉宇,随即站起身来,单手将领结扯开了一个大口,外套也被顺滑的一脱直接扔在了一旁的皮椅上,转身跨步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哗啦作响的水声,浴头下冰冷刺骨的凉水顺着男人健硕好看的肌肉纹理顺滑至人鱼线下方的隐秘处。
待冷水将自己刚才的汗意洗去,男人才关闭了开关随意披着浴袍走到洗漱台上方的巨大镜子前。
清晰的镜面将男人优越出色的骨相皮囊完全照映出来,就连肌肉纹理都十分流畅清晰。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胸腔左侧,心脏的位置,有一块横切的疤痕,看起来像是以前做过什么开胸手术,格外的骇人。
穆渊对着镜子,指尖划过胸腔处骇人的疤痕,双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激动:“这么折腾我,是你回来了吗……姝姝……”
……
谢姝回到寝室,宿舍依旧只有一盏灯光微弱昏暗的小夜灯开着。
倒是一大早就离开寝室不知所踪的贺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寝室光线不足,谢姝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还被吓了一跳。
听到开门的动静,贺煜脑袋一偏朝门口方向看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即使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谢姝也不自觉的察觉到对方此刻的情绪有点不太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怨气。
如果硬要打个比喻,那就好像是坐等偷腥丈夫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怨妇妻子。
不对……这是什么比喻?!
谢姝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比喻赶出脑海,结果就听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突然冷声嗤笑,对着少年闷闷不乐道:“还知道回来?!”
谢·偷腥丈夫·姝:“……”
“你又怎么了?”谢姝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他现在真的完全看不懂这些年龄大概在高中阶段小男生的心思了,永远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在生气些什么。
不过贺煜在某些方面上真的太像乔治了。
哦对了,乔治是他现实世界朋友养的一条边牧。
乔治平常对他的态度跟贺煜十分相像,嘴上说着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每次只要他碰了其他毛孩子再去见它,乔治就会表现得十分生气抗拒,会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打转转狂吠,似乎一定要让自己承认它才是自己最爱的狗子,就连他朋友都没办法,拉都拉不走。
“你去见个金主需要这么长时间?”贺煜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道。
本来昨天听说少年要去见金主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所以今天他特地赶在少年起床之前就直接离开了宿舍,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不到半小时,他就又回来了。
少年笨笨傻傻的,他怕少年去见金主的时候吃亏,又特地赶回来想跟着少年一起去,顺便看看少年嘴里的那个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少年的青睐。
然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贺煜回来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差点后槽牙都被咬碎了。
见金主就这么欢喜的吗?!
平常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一个人,此刻竟然连一点儿时间都耽误不得?!
然后他就气急败坏的在宿舍里等着,等啊等等啊等,直到现在少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