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先自保,才有以后。
赵麟看着她喝了酒,双目亮晶晶的,朱唇嫣红,像是滴着露珠的花瓣,漂亮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魂魄。
赵麟只是这么看着,魂都飞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命中注定有一个人,会看一眼,就会心悸,会深陷其中。
那么沈薇娅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
只恨,相见太晚。
赵麟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沈薇娅和他。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一辈子这么看着她,看一辈子都不够。
感情浓烈到一定程度,化为了一把能把人焚烧的火,烧得他脑子都是懵的。
赵麟慢慢地靠近沈薇娅,“娅娅,我以前读白居易的长恨歌,觉得他很矫情,如今再回味,觉得,长恨歌,很有味道,我很理解唐明皇一开始对杨贵妃的求而不得。”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沈薇娅道:“所有人都说这一首诗,写的是杨贵妃和唐明皇,我却觉得这不是写的杨玉环,因为杨玉环她是李隆基的儿媳,不符合养在深闺人未识。”
赵麟和沈薇娅很少有话题,听见她解读这首诗,抓住了话题。
“那我请教老师,长恨歌里面的女孩是谁?”
沈薇娅道:“我个人觉得是白居易的初恋,一个叫香菱的女孩,他母亲用命威胁他不准娶香菱,还带着他搬家,香菱在后面追了几里路,最终还是人去断肠……”
“后来白居易当官,娶了一个妻子,经年后,再次遇见香菱,她在乞讨,四十没嫁,他没有和她相认,多年后,他回到家乡,走进香菱家里,只剩下一座废弃的屋子,香菱早已香消玉殒……”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莲……这首诗,就是给香菱写的。”
赵麟听完,笑了一声:“矫情,长恨歌还是矫情。”
沈薇娅看着赵麟,不明白他啥意思。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几分钟,变了几次。
赵麟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他就是一个负心汉渣男,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能娶,甚至不能派人把她照顾好,因为愧疚,只能在诗里宣扬他对爱情的忠贞,一边搂着娇妻家里养着歌姬,儿女成群,一边又喊着对香菱的爱,不就是矫情吗?而我……”
他看向沈薇娅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