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逼得没办法,傅雪漓又不是小孩子了,女人该有的都有,还十分…优越。
再抱下去,他真的要憋死了。
“好,我睡进去一些,你松手。”
说完,小姑娘真的老实收回了手。
傅敬熵往里头挪动了些,至少没有睡在最外侧了。
可很快,他意识到傅雪漓根本不是个信守承诺的,再次粘了上来,抱住他不撒手。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面对质问,她只是哼唧了声,不满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脖颈,“冷,抱着暖和。”
傅敬熵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倒是暖和了。
他都要疯了。
缓缓低头,他视野里是小姑娘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有几缕躺在他的脸颊上,像是羽毛似的,挠得人发痒。
不自觉地,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傅雪漓。”
他的语气说不上温柔,和往日一样淡漠得像是在同旁人说话。
“怎么了?”小姑娘仰起脸来,直勾勾盯着他。
兴许是不适应这样直接的目光,他先一步偏开视线,语气显得生硬:“别走了吧。”
她啊了声,显然没有弄明白傅敬熵嘴里说的走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低下头来,看向她。
“就是大婚时,你立的契约。”
“你……”
“还要走吗?”最后几个字,他强忍着目光不躲闪,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傅雪漓来傅家快二十年,陪了他快二十年。
若是没有她,先前的快二十年,他不一定能走下来。
同样的,若是接下来的数十年没有她,他又变成了一个人,他仍然不能确信能够走下去。
这些年,他照顾她、抚养她。
而她,就像是他生活里的和风细雨、冬日暖阳,融入他的生活,润物细无声。
等再反应过来时,傅敬熵幡然醒悟,原来不是她离不了他。
而是他没法子离开她。
正如此刻,他表面佯装风轻云淡,其实心里的恐惧都快将他吞噬了。
七岁那年,父兄走了,而如今,她若是也不要他了,那他就一无所有了。
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是他,呼风唤雨的也是他。
可实际上,她才是这段关系的掌舵者。
傅雪漓也思忖了良久,隐约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身躯,暗暗发抖。
“先前…不都说好了吗?”
她不解地看向他,让他一颗心坠到了冰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