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如此之人?”那王很是好奇。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前朝君王奢靡荒诞,挥霍无度,无心朝政,全是受此小人所惑,终犯天怒,国破家亡。”
“司马卿,朝中竟有这般人物,为何我却没有听你提过呢?”那王问。
司马断然没料到会有此局面,久久不能成言。
殿内气氛紧张,我站在门外,也听得紧张。
我甚至怀疑,秦公公口中所说的“赵大人”,当真就是我们府中的那位“赵大人”?
当日在宫中身为下人,我也听过不少关于赵清持的閑言流语,只没想到他得罪的人如此之多。
秦公公想必记恨当日所受之怨郁气结,一心要置赵清持于死地而后快。
我只觉得心髒狂跳不停,冷汗涔涔。
为什麽司马相国迟迟不说话?好歹他与赵大人也算相交一场,怎样也不至会见死不救吧!我十分焦急,大殿内却一味的沉默无声。
过了半晌,听得秦公公又石破天惊地加了一句:
“我素闻司马大人与赵大人是旧交好友,而且,听说这位赵大人现在就正匿藏于……相国府内。”
又是一段沉默,那王者声音渐渐冷了:“司马卿,可有此事?”
“赵大人的确是在我府内没错。”司马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但秦公公慷慨之陈词,纯属误会。赵清持在宫中本无职位,何来乱党扰政之说,前朝君王纵情享乐,放任自流,终得此下场,只是咎由自取。”
秦公公一声冷笑:“司马大人,我知道你忠厚仁义,定是不肯出卖朋友的。”
司马也恭敬地还礼:“秦公公言过了,司马自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清除朝中乱臣异己当是必行之道,但也不能胡乱加插罪名,枉杀他人。”
秦公公心有不忿,转言大王:“现在时势混乱,小人最易乘虚而入,宁可枉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
“公公,你这样说,可是嘲讽司马办事不力,无法得信于大王?”司马的语气也开始不高兴起来。
公公原只想清除这一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要得罪司马相国,他倒也还有点顾忌,当下只说:“司马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两位卿家不必伤了和气。”一直旁听的王者也开口说道:“此事本王自有想法,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还不如让本王亲自会一会那位赵大人。”
“万万不可!”秦公公立即反对:“那人懂得蛊惑人心,邪气非常!”
“哦?”那王者越听越觉有意思:“那我还真得见识见识。”
“大王!”
“秦卿你不必多言了。”新王说,“况且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那赵大人到底有什麽能耐,本王自会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