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时钊在屋子里查得热火朝天时,邹清许在董府外面转悠,他仔细观察着董府外面的街道,和附近居住的百姓扯东扯西,试图套出一点东西来。此时,一个小妾趁乱躲到外面,被邹清许撞上,邹清许看这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问了一嘴,得知是府里的人后,立马和人家聊了起来。
好巧不巧,邹清许盯上别人的时候,他也被人盯上了。
在府外蹲守的人看到邹清许鬼鬼祟祟,又看到他和小妾勾勾搭搭,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把拧过邹清许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一股痛意从肩肘处直接传到天灵盖,邹清许两眼一黑,只听头顶传来一道声音:“你是谁?”
邹清许大喊:“误会!兄弟,一定有误会!”
对方看他不说,马上要加大力度,废他一条胳膊。
一旁的姑娘害怕的用手遮住嘴巴,不敢直视。
“说不说,不说你胳膊别要了!”
“说说说!”邹清许脑袋发沉,孰轻孰重他分得清,但绑他的哥们貌似不讲武德,仿佛不管他说不说,都要让他没半条小命,邹清许心想栽了,怕是要凉,然而,自己的胳膊轻飘飘落了下来,整个人被人扶起。
“走。”
一道沉重而有压迫感的男声落下。
邹清许抬头向后望去,看见沈时钊阴着一张脸,仿佛提着刀要去砍人。
沈时钊把邹清许从那人手里救下,那人看到沈时钊后,吓得变了脸色,脸很快白了,忙哆哆嗦嗦的退下。
邹清许站稳,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今天的沈时钊有些陌生,他似乎真的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
邹清许:“你查完了吗?”
沈时钊的情绪此时仿佛才慢慢剥离出来,他说:“没有收获。”
“很正常。”邹清许安慰着沈时钊,他话还没说完,头顶抛下一个死亡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邹清许:“”
他刚刚好像正和那位小妾聊得火热。
邹清许半背对着沈时钊,小妾眼尖又聪明,自从看到沈时钊后,一声不吭。
邹清许忐忑地答:“我在外面打探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他明明没有做心虚的事。
沈时钊漆黑的眸子看着邹清许,问:“只是如此吗?”
邹清许:“当然,你们彻底搜完啦?”
沈时钊神色严肃:“不信我说的话吗。”
邹清许摇头:“信,你们是专业的,我相信你。”
沈时钊的目光在四周的人身上又扫了一圈:“我结束了,走吧。”
“行。”邹清许说完后,和刚刚的瑶姑娘点头示意自己要走,瑶姑娘恭送他们离开。
一路上,沈时钊走得速度飞快,邹清许快步追上他,问:“我怎么感觉沈大人心情不佳?”
沈时钊:“没有。”
沈时钊黑着脸,邹清许从沈时钊左边追到他右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时钊:“再查一查。”
邹清许:“查不出来呢?”
沈时钊停下来,站定,望着邹清许:“查不出来再想办法,总比什么都不作为逗人开心好。”
邹清许仿佛听到了沈时钊对他的阴阳,沈时钊没有指名道姓,但邹清许全听出来了,他笑嘻嘻地说:“那位瑶姑娘我看不是坏人,她很可怜,要不我给你讲讲她的故事吧。”
“不用。”沈时钊打断邹清许,他们刚好走到一个路口,沈时钊:“我只对证据感兴趣,对别的不感兴趣,到路口了,你走吧。”
邹清许看了一眼路,他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沈时钊一时无言,最后憋出三个字:“再联系。”
过了几日,都察院放出消息,他们从董云府里搜出一封书信,信中记录了部分赃款的分配去向,此事明显有同谋,而且同谋官职不低。
董云绝不是那条最大的鱼。
一时间,朝堂上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