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道:“在这个世上,我也只有您一位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了。”
这话听着有些不一样,但贺兰执却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贺兰执想问的已经了解了,也没有什么可问的。
“很晚了,吃好了就回房休息吧,是你妈妈亲自布置的房间,就多住几天吧。”
“好。”
贺兰执起身出去,贺兰谨也跟着出去。
“爸。”
“小谨,我们都错了。”
“爸,小浅她有自己的能耐,往后的日子也不必担心她会受龙家人的欺负,在外也不必过于担心,这是件好事。”
贺兰执笑了笑,仰望夜空,“是啊,以后我们就能放下心来了。我只是后悔没有派人跟着她,帮着她。海城那一次行动,她受了伤,我们应该快点过去看看她的,可我们并没有。因为害怕这边的事有变,担心她知道了一切,夹在中间感到为难。”
他后悔没有提前去海城。
而是等她回京城主动到贺兰家。
贺兰谨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妈妈要去海城,却被我们拦了下来,我到底还是个不够称职的父亲。我不知道在小浅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却肯定,往后的日子里,她不会多亲近我们了。”
贺兰谨眼神一暗,“她能理解我们。”
“小谨,很多事并不是理解二字就能解得通,亲情是不该有阻碍的,而我们却因为那点担忧却步了。换作是你,又是如何想?多年才找回她已是亏欠,现在我们还这样待她,以为有龙雲廷的保护,她就能好好的,从来没有想过野心派那些人的能耐已超越了常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本事,还有一个龙雲廷,我们只怕是再次失去了她。”
贺兰谨抿着唇,看着自责不已的父亲,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贺兰执低叹一声,踏着漆黑的夜回了房。
贺兰谨扭头看向客厅那边,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父亲说得没错,他们还是错过了与盛浅最佳的相处时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们以后也不敢奢求盛浅对他们的亲近了。
贺兰谨代入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唯一能依赖的人就只有龙雲廷,她心里肯定很难受,也很孤独。
没有龙雲廷之前,她独自一人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没有人能懂,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是什么滋味。
哪怕以身代入试想,贺兰谨都能感受到那种难受的感觉,更何况是她自己的亲自体验。
盛浅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看到静静站在那里的贺兰谨,放下窗帘,叹了口气,从另一道门拐了出去。
次日。
盛浅陪了谢湘榆大半天,谢湘榆明显的比前段时间开心了许多。
贺兰执和贺兰谨已不像之前那样忙了,因为剔除了野心派,他们的日子安稳了下来。
另一层身份,也比较的闲。
所以今天一家人倒是能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那画面任谁看了都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