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忙道:“没有,就是进了沙子,揉的。”
孙氏将信将疑。
戚无尘这时已快步走到周稔黛面前,行大礼。
周稔黛含笑将他扶正,上下打量数眼,暗暗点头,戚无尘气质卓然,一看就是君子端方,品行直正之人。可堪大任。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喜欢啊,什么也比不上他喜欢!
白翛然小声催周稔黛:“阿娘你答应我的事。”
周稔黛这才想起,白翛然请他为戚无尘切脉捕蛊,便立刻搭上戚无尘手腕,戚无尘的脉象有些特别,但他可以确定那不是蛊。
他对白翛然说:“放心吧,无碍。”
白翛然松了一口气,这才顾上问宅子的事。
这时,白跃灵走了过来,周稔黛以眼神询问“风水如何?”,见白跃灵点头后,他便对那牙行的人说:“约卖主,尽快见面吧。”
一行人回去的路上,白跃灵才详细说了风水改动的事,周稔黛听完,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交给你了。”
马车上一切都正常,但是回到定波候府,用过午膳后,白跃灵拿着一张图纸去找周稔黛,名义上是要讨论风水,实际上——
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白跃灵将那张图放到隔着两人的桌案上,神情无比严肃,道:“正如您所说,此处确实是龙脉气眼。您确定这间宅子就是祖父当年在京时王府的旧址吗?”
周稔黛摇摇头:“阿娘自一出生就在皇宫里了,聂宅旧址历经两朝也早面目全非,我并未亲眼见过。但是,廖太医祖辈与你祖父相交甚笃,他当年既然给了我这块帛书,想必你祖父当年确实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而那东西应该就藏在王府旧址的某处。这宅子先买下来吧,这次修葺你仔细些,多翻多挖放开手,若能一次找到那东西,也算祖宗保佑了。”
“阿娘,”白跃灵道:“祖父可能会给您留下什么东西呢?”
周稔黛长叹一声:“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这事,思来想去我觉得爹爹临终前最惦记的人应该是阿娘,他留下的东西,想必也是与阿娘有关。”
白跃灵便不敢再多问了,还安慰他母亲:“阿娘放宽心,儿子一定能找到祖父遗物,替祖父完成遗愿的。”
……
这时的白翛然,根本不知道他的哥哥和母亲在忧愁什么。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本想换套衣服,洗个澡,可才刚脱了外袍,雪梨就来报,说大少爷来看他了——
白翛然连忙把脱下的衣服又披上,还吩咐雪梨:“热水先不用上了,我不洗了!”
“为何不洗?”
戚无尘的声音竟然已在门口响起。
雪梨悄悄看两人,忍着笑默默退了出去。
戚无尘却一步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茶点。
白翛然抓着外袍的衣襟,脸红红地没作答……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已久,深冬不觉寒。爱君情怎厚,三千尺不渊。——《如渊》自己的即兴诗。
那年红风起,转瞬二九年,柔柔一瓣雪,眨眼是翛然。——《翛然》自己的即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