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不巧听见谢绥和对象吵架,听起来对面那个男的挺凶的,隔着话筒陈与山都觉得对方唾沫星子要溅到自己脸上。
他那时又想起第一次见谢绥的场景,也是那个窝囊男人在对谢绥发着脾气,low得很。
陈与山从小受他爸的言传身教,认定了男人是要对老婆好的,不然就活该没有老婆。而且听老师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八成是也不记得和谢绥的恋爱纪念日了。
谢绥特意用手机日历做了日程提示,甚至为此早下课了十分钟,应该很在乎这个纪念日,被人放了鸽子,说不定有多伤心呢。
他偷偷联系上他爸公司里管人力的主管,知道了那个窝囊男人的名字叫瞿成栋。
长相平凡,家世平凡也就算了,怎么脾气还这么臭,真不知道谢绥看上他什么了。
陈与山越想越生气,却说不清自己的气愤里有几分是求不得的嫉妒,想了大半个晚上,抓心挠肝地想见谢绥一面,第二天早上起来就问他妈妈:“我在科同学校还有几节课?”
陈夫人正在厨房做早餐,闻言挑眉:“怎么?你不想学了?”
“不是。”
陈与山抓了抓头发,说话支吾:“我。。。。。。我下周期中,明晚想加一节课抱抱佛脚。”
他太想见谢绥了,甚至开始怀疑谢绥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每日茶不思饭不想。
但是谢绥还是没给他发消息。
陈与山再次看了一眼微。信,忽然觉得有些挫败。
对谢绥来说,自己终究只是个补习机构的学生,一个刚满十八岁没几天的小屁孩,在对方心里压根留不下什么痕迹。
这种感觉真讨厌。
外面广播操的音乐结束,体育老师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了十几倍,含含糊糊地传进艺术楼里。陈与山拍了拍红毛的肩:“今晚你自己玩去吧,我去上课。”
他说着,两手抄进口袋里,懒洋洋地走出了卫生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地震了下。
陈与山动作飞快地掏出手机,近乎颤抖地解锁了屏幕,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谢绥】:晚上五点半,二楼3教。
***
谢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补习机构的。
他从小就是个要强的人,学习要强,人际关系也要强,永远是班上最受欢迎的那个。
可在瞿成栋这里,他却成了不重要的人。
简而言之,用现下时髦的比喻来说,他就是替身,是“莞莞类卿”里那个“莞莞”。
而仔细回忆起来,好像细节-->>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