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凝重道:“叶总,他们还没走。”
叶慎独悠然一笑,“求人拜佛,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求什么人拜什么佛。”
说着,他从后备箱抱出一箱糕点,递给他:“老地方,帮我寄过去。”
自打老板去了趟南方回来,半个月天天往那边寄零食,陈铭见怪不怪,笑嘻嘻接过,“那我回去照顾儿子老婆了,您要有什么事儿,我随叫随到。”
听他左一个儿子老婆,右一个儿子老婆,叶慎独拧眉问:“有儿子老婆很了不起?”
“那当……”陈铭及时刹车,嘿嘿发笑,战略性溜之大吉。
叶慎独打开微信看一眼自己晚上发过去的消息。
他问了时光一个有关服装设计方面的问题。
她刚刚说:“叶总,您这泡妞技巧太out了。”
out吗?这厢微微一笑,踏步进门,过庭园,上台阶,去到客厅。
宋叔和杜叔回避了,只有叶家主母规规正正坐在沙发上。
她见他进门,温温柔柔喊道:“阿慎回来了?”
他没接话,脱下外套,换上拖鞋走过去,看了眼自己叫了三十多年的妈妈,温声问:“吃过了吗?”
叶母不敢看他无害又纯净的眼,错开说:“吃,吃过了。”
叶慎独在她对面坐下,小心翼翼拿了个带有蒙古特色的白瓷茶杯,自顾自给自己斟上茶,头也不抬地问:“叶崇文跟叶言清不敢来见我?”
叶母面露难色,终是说:“阿慎,这些年,我没亏待过你吧?”
他慢条斯理抿了口茶,说:“平心而论,没有。”
她是叶家的太太,对外是贤内助,对内是当家主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几乎做到角色完美。所以在吃穿用度上,确实从未苛刻过他。
“你能不能放过你父……放过伯父跟你堂弟。”叶母轻声细语道,“你已经有自己的产业,而且蒸蒸日上。叶家剩下这点家业,现在已经被你打压得所剩无几了,说去说来,都是一家人,气你也出够了,能否,得饶人处且饶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叶慎独琢磨着这句话,凉漠地笑一声,问,“今日我是战胜方,要是我是战败方,母亲大人会跟叶崇文这样帮我请求吗”
叶母眼含热泪:“我会。”
“别演了。”叶慎独低眸给自己续杯,冷声问:“你跟叶崇文曾安排我跟楚家结亲,不也是瞧他家有段时间走下坡路,故意塞给我的吗?后来楚家经济回暖,我要订婚,你们真的乐意看?”
叶母欲言又止,回答不上来。一开始,确实是楚家不景气了才把楚楠强塞给他的。后来那家人又起来了,他要订婚,就等于拥有了强有力的支持,她其实是不乐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