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花草的种类,跟她去过的有一处地方很像,很像……
叶慎独关上门走过来,看她一眼,惋惜道:“你走后没多久,满院的月季便接连烂根枯萎,我想尽办法补救,却是枉然,最后,全死了。”
这样哦,时光有些木然,避重就轻道:“烂根的话,可能是水浇多了。”
他说:“怪我。”
她回道:“花开花谢是常事,强求不来,也别强求。”
他复杂地看她一眼,没接话,领着她从那珠未在花期的寒梅下走过,踏上汉白玉,上回廊,进客厅。
关上客厅门,叶慎独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回身来接她的,言道:“先过去坐坐,马上就开饭。”
视线定在他越发惨白的脸上,时光说:“太晚了,我其实不太想吃。”
他也没强求,表示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便对厨房里忙碌的宋婶说不用做了,早点休息。
宋婶走出来,看看他二人,一番踌躇,终是道:“姑娘的睡衣我已经洗过了,在你衣柜里。”
他微微颔首,对时光说:“走吧。”
她没说什么,跟他上了楼。
他的房间没太大变化,家具还是那些,沙发垫和地毯换了。
时光去到在客厅就没再动。
叶慎独当然也知道她不会睡这间房,便直径往里走,打开衣柜,看见她的睡衣叠放在自己的上面,好久,才将其拿起来。
空站这会儿,时光看见博古架上的茅台,微愕,在心底无声地笑了。
什么叫被死去的记忆攻击,这就是。
听见脚步声,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但还是被男人借鹰一般的眼神捕捉到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叶慎独攸地说:“还是以前那瓶。”
“……”谁问你。
他把睡衣递过来。
她看了眼,是以前经常穿的睡衣,纯棉的,洁白如雪。
默不作声从他手里接过,时光没有多此一举地问客房在哪里,只道:“早点休息。”
“时光。”见人转身要走,叶慎独又喊住她。
时光回眸,示意他说。
几次欲言又止,他终归只问了句:“我的药,是不是在你那里?”
她这才想起是在自己的包里,于是将睡衣放在沙发上,打开随身包,把药拿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