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西遇见她第一眼起,她就是个不论身在何处,都是最孤勇最亮眼最洒脱最美丽的姑娘。
人间至宝就在身边,他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儿,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这样一个姑娘,却被他弄丢了。
威廉在抽烟,烟盒就扔在桌上,叶慎独摸了只咬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吸一口后,两个指头娴熟地取下,弹掉烟灰。
“你不是说戒了吗,怎么又抽了?”威廉问。
他动也不动地盯着舞池中央的女人,默默把烟抽完,说:“想抽,就抽了。”
就像白天,就像那晚她在他办公室里,他会忍不住想抽烟。平时任何时候他都能忍,就是有她的时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住那股躁动。
“你这烟力度不行。”叶慎独暼了眼威廉,说:“找机会,我请你抽我们国家的烟。”
威廉问叫什么名字,他或许抽过。
“玉溪。”他说。
那边好奇:“很带劲儿?”
他肯定:“很带劲儿”
有多带劲呢?自从塞纳河上抽过一支后,他再难忘怀,后劲至今未消。
“合同的事儿,你们两位怎么想?”叶慎独灭掉烟,言归正传道。
威廉正要说话,却被他淡淡地打断:“叶崇文父子答应了你什么条件,以至于让你突然不想跟我合作。”
英国男人愣住。
“只是一份合同送错,你们就拒签。还真以为我会信你们编出来的那套说辞?”
气分忽然凝固,叶慎独凉漠地暼他一眼:“我实话告诉你吧威廉,不出两个月,你将会看见我收购叶氏集团的新闻,届时你再想跟我合作,那就是下辈子的事。你再想打开中国市场,那也是下辈子事儿。”
叶慎独端起酒,朝对方举杯,目色清幽:“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没有急言令色,却不怒自威,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威廉说不出话,嘴角一抽,踌躇再三,终是端起酒,碰杯之前,他问:“叶先生既然势在必得,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些天来陪我们。”
叶慎独笑笑:“你真以为,我是在陪你们?”
英国男人看了眼舞台中央的时光,恍然大悟,旋即笑起来:“为了个女人,您可真够下血本的。”
不然呢,还能怎么,自己惹气的,再难哄,也得哄。
原本一开始他是打算一人飞过来解决的,但时光的突然出现,让他改变了想法。他不介意浪费时间,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威廉知道他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既然敢这样说,就一定做得到。宁可得罪十个叶崇文,也不愿得罪一个叶慎独。
他心服口服同他碰杯,言道:“我会让人重新跟你们签合同的。”
叶慎独轻轻抿了口酒,扬扬下巴说,“时光才是这次合同的主要负责人,她比我更有话语权,你们找她签就是。她若愿意签就签,她要是不愿意,我也爱莫能助。”
“………”见过宠的,没见过宠成这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