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不是你让别么?”
梁锐希:“……”
周琰隔着被子想推开他,梁锐希忙讨饶:“别,没。”
周琰:“那可以么?”
周琰这架势,梁锐希就知道对方的霸道劲儿又上来,他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吧吧。”
周琰从床上坐起来,与他面对面,斟酌着开:“你上初中的时候是帮派老大?”
梁锐希失:“什么帮派老大……”
周琰的情一秒凝重。
梁锐希忙交代“是”,又辩解道:“但没什么帮派,们就一群初中生小打小闹的,你别想得太严重……”
“你拉帮结派组织团伙,他们又以你唯马首是瞻,这不就是帮派老大?”周琰眉头紧蹙,“你不要觉得初中生这样做就是小打小闹,三观不成熟不理智,冲动犯事的少年犯还少?”
梁锐希冤道:“没组织啊,是他们自己愿意叫哥,愿意听的!也没有为非作歹,你看徐嘉那瘦弱样,还保护他呢!”
周琰看向桌子:“你收保护费吗?”
“当然不!”梁锐希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差点两一黑,“那鸡爪子是徐嘉他妈妈愿意烧给吃的,又不是勒索来的!”
怕周琰胡思乱想,梁锐希忙不迭地解释:“哎,你没经历们那种的生活,不知道们当时的环境有多混乱。读的那个初中附近就是洗脚城和西街夜市,很多是来长水打工的人,徐嘉的爸妈也是外地来的,学校里还有很多寄宿的借读生,里里外外鱼龙混杂,像们这种没靠山没背景的人,要是不抱团不结伴,很容易被欺负。相对那些地的流-氓,们才是弱者,们聚在一起更多只是相互保护……”
听梁锐希这一段话,周琰的表情经没有刚刚这么严肃,但仍有些许复杂:“那你们今天在饭桌上又在谋划些什么?你打算怎么对付谢民姚?”
梁锐希:“你查到的一些情报看,也跟他们透露一些,就是叫他们各自挖掘身边的关系网,组织人民群众当线,帮收集更多谢民姚违犯罪的细节证据……这么多年不在长水,要不求助当年的同学朋友,难不成还拿着录音笔当街去采访么?”
周琰微微颔首,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梁锐希又说:“明天还约高中同学、老师面,他们很多留在长水,有些家里也有点关系背景。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你先前查到的事实准确,这谢民姚绝对是个大狗官,只要在长水的人,多多少少帮打听到一些。”
“既然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瞒着?”周琰。
从高铁梁锐希接那两通电话开始,周琰就察觉到他遮遮掩掩,只是和同学们吃个饭,他大可以直接告诉他。而他们吃饭时,有些事梁锐希又故意用方言交流,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他知道?
梁锐希尴尬地垂:“初中这些同学,整体素质比较低,怕你知道对产生什么看……”
“什么看?”周琰反。
“觉得以前是个不良少年,毕竟们以前混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感觉也算是的黑历史……”
“梁锐希,”周琰打断他,“你凭借自己的事交朋友,还在多年没的朋友面前这样有威信,会有什么看?你自己不也说不溯及既往,你现在经知道什么是对的不就行?”
梁锐希放松来,抬看周琰:“那你不生气?”
周琰:“刚刚只是担心你没搞清楚界限就胡来。”
梁锐希咕哝道:“《刑》294条还背得出来呢,司考白考的么?而且饭桌上还提醒他们以别冲动别一起用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