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糖
“唔……别蹭了。”
昨晚折腾了一夜,南嘤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脸趴在软糯的枕头上,眼皮困乏到眨一下都嫌累,双手绵软地推了把大清早就不老实的男人。
但根本无济于事。
宴怀洲把她的睡裙推开,细碎湿软的吻从她的后颈到薄肩,一路往下。
边亲边蹭,呼出的热息时轻时重,空气中渐渐腾起暧昧的味道。
……又来了。
南嘤睡意消散大半,立马就有了反应,整个身体化成水一般的软了下来。
宴怀洲奸计得逞,把她从床上翻了过来,俯身咬住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热舔吮着,刻意压低的嗓音比往常更慵懒性感,却是敛不住的恶劣,“老婆,张嘴。”
即使两人已经亲热过无数次,对彼此都已经很熟悉了,但南嘤依旧抵抗不住他的撩拨。
她骨头渐酥,听话地张开唇,咕哝着问他:“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宴怀洲吻了片刻后,低喘着含住她的耳垂,“不去。刚追到手的老婆,就让我当回昏君吧。”
南嘤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想当昏君,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下午我跟谈月她们还有约呢。”
“不急。”宴怀洲单手脱掉她的睡裙,埋首在她颈侧啃着。
南嘤这会儿倒突然想起一事,她轻喘着问:“你和谈月一直有联系?”
宴怀洲动作一顿,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吃醋了?”
南嘤哼了声,“我至于那么小气?”
“我只是在想,怪不得每次和她一起出去,她都会拍很多合照发朋友圈。”
昨天那数百幅画带给她的震撼到现在还未褪去,想到这儿,南嘤又心疼得不行。
分开的那些年,虽然他们都不好过,但她至少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还有一群朋友。
可他却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无亲无友,独自一人。
宴怀洲察觉她情绪不对,凑过去用鼻尖温柔地蹭了蹭她的鼻子,“在想什么?那些画吗?”
“宴怀洲。”
“嗯。”
南嘤双手搂住他脖子,嗓音莫名哽咽:“我有点心疼。”
“……心疼什么?”
“你啊。”
宴怀洲一怔,忽而笑了,他低头磨着她的唇角,有意逗她,“真心疼我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南嘤认真地看着他,真有一种他开口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他摘下来的架势。
宴怀洲心软得一塌糊涂,“傻不傻,我最想要的现在就在我怀里。”
这辈子,能得一个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前面的所有苦,都值了。
南嘤听他这话,也抿着唇角笑了。
宴怀洲捏起她下巴,趁势诱哄道:“不过你要真想哄我,叫声老公来听听。”
南嘤脸腾得一下红了。
“……你昨晚还没听够吗?”
一些画面又不受控地浮上脑海,她想起昨夜这个混蛋是如何压着她,极尽各种姿势,恶劣得逼她喊了无数声老公,喊得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