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拓跋骁龙愤恨的目光直直的对向夜笙,冷声道:“夜城主,孤敬你一杯,多谢你将灵儿拱手相让!”竟是认定蓝灵儿就是他的了。
拓跋骁龙的话让所有人的注意顿时集中到两人身上。
拓跋骁龙对夜笙的不满和嫉恨,还有夜笙的冷漠就那般直白的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花楹眼眸一闪,看向蓝灵儿,这两位为了她大打出手的男人争锋相对,蓝灵儿又会是怎样的表现。
只见蓝灵儿错愕的扫了一眼拓跋骁龙,随即担忧的望着夜笙,可那担忧可以理解,那爱意也好理解,可为何夜笙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蓝灵儿眼中竟然一丝对夜笙的记恨都没有呢。
不是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笃深吗?除了她的因素,这里面还有其他什么吗?
花楹思考间,只见夜笙摇摇举杯对着拓跋骁龙,沉声道:“太子殿下,请了。有机会再与殿下切磋一番。”
避重就轻,夜笙知道拓跋骁龙找他所为何事,但却将话题直接转移到比武切磋之上,可随即,在拓跋骁龙难看之极的脸上,众人恍然大悟。
两人之前的第一场比武就是因为蓝灵儿,夜笙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拓跋骁龙,想要娶蓝灵儿,做梦,除非你先过了我这一关。
霸道,无情,顿时两个鲜亮的标签按在了夜笙的头上。明明是你放弃了蓝灵儿,现在还不允许别人的接触,何其霸道。
可花楹在夜笙的眼中看不到半丝对蓝灵儿的男女之情,他为何会如此?
第一次,花楹觉得没有失去记忆之前的她好像有些东西错过了。
“你,夜笙,你大胆!”拓跋骁龙是暴怒冲天,夜笙的话可是当着所有人都面接他的短处,当日败于夜笙之手是他这一生都不能提及的羞辱,夜笙真是狗胆包天,竟然如此羞辱与他。
一旁的黑玄风见此情形竟然插口道:“夜城主此言何意?是想说殿下不如你吗?若黑某没有记错,好似皇帝陛下有言,谁都不许提及当日之日。夜城主是想违逆上言吗?你居心何在?”
黑玄风此言看似与夜笙不合,可说的话却将当日拓跋骁龙败于夜笙之事坐定,如若不然,为何拓跋淮会出言,还不是为了掩住幽幽众口,保住拓跋骁龙的名声。
话音落,拓跋骁龙的冲天怒火射向多言的黑玄风,谁知却看到黑玄风恬不知耻讨好谄媚的笑容,心中一顿腻歪,竟扫了一眼再没多看。
倒是一旁的花楹注意到这个名为黑凌风傀儡的黑玄风眼底一扫而过的阴沉。眼底划过玩味,看来,这黑玄风之前的表现完全是为了掩饰,装的还真像。
黑玄风的表里不一,夜笙也有注意,不等夜笙开口,只听得场内响起赤严爵的声音。“黑城主此言差已,太子殿下乃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大陆九州皆有耳闻,又岂是夜城主一小小质子可比的。”贬低了夜笙,这赤严爵笑着对拓跋骁龙拱手道:“太子殿下,臣等相信太子殿下的实力,若全力而
为,夜城主哪是您的对手。”
话音落,其余的几大城主脸色猛然变化,看向赤严爵眼中满是不满杀意。这赤严爵愿意伏低做小做拓跋家的狗,可以,可万不该拿着其余所有城主向拓跋骁龙一介小儿表忠心。
这赤严爵看着精明,可短短一句话竟得罪了除了拓跋骁龙以外的所有城主。
不过,赤严爵的话在拓跋骁龙耳中却是分外的顺耳,原本他就认为自己是这片大陆之上第二尊贵的人,可实际上,各大城的城主真的把他放在眼中的竟一个也没有。
他一日没有继承父亲的地位,一日无人正眼看他。
当日蓝魅如此,夜笙那小小一质子继承城主之位之后也是如此。
对于这些名为他拓跋家的臣子,实则根本不受拓跋家把控的城主们,拓跋骁龙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可以说,赤严爵的伏低做小,自称臣等恰好挠中了拓跋骁龙的痒处。仰天一笑,拓跋骁龙满面笑容的满意道:“赤爱卿此言有礼。当日孤有心相让,毕竟夜城主多年为质,根本没有学过文治武功,若一个手重,伤及夜城主的性命可就不好了。谁曾想,夜城主竟然完全没有理
会到孤的苦心。”
“殿下仁慈,有这样有仁有义的殿下是臣等的荣幸啊!”
两人一吹一捧,竟将夜笙贬低成泥,拓跋骁龙抬高成云。
对于两人暗里对他的各种贬低折损,夜笙毫不在意,淡定的吃菜喝酒,一副悠然不动的模样。让其余一干人等不得不赞一声,好定力。
拓跋骁龙说的尽兴,觉得这赤严爵可真是难得的好臣子,正准备开口奖赏,只觉得一道幽深冰寒的目光刺来,正在兴头上的拓跋骁龙脸色一变,怒火冲天,心想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对他不敬。
一扭头,看到视线的主人,拓跋骁龙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顿时透心凉。
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蓝灵儿。一想到刚刚他所说的对夜笙相让,拓跋骁龙心咯噔一下。这话他所言也不过为了掩饰他败于夜笙之手的难堪。可落在蓝灵儿眼中,会不会是认为他心意不诚,再联想之后蓝灵儿所受的羞辱,拓跋骁龙心猛
然一疼,之前的兴致再也没有了。
若非他当日失败,又怎么会让心爱的人忍受那么大的痛苦。
心境一变,再听赤严爵那不要命的鼓吹,拓跋骁龙也举得此人虚假,妄图蒙蔽他,做人不真。
“好了!闭嘴!就听到你一人再说了!”
冷冷的打断赤严爵的话语,不理会赤严爵满是错愕难堪的面容,他一城之主,拓跋骁龙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折辱他,可他心中愤恨,却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拓跋骁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