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生日的那几天,他还是收到了一些问候。有的单纯送上祝福,说等他回b市了,一定找机会聚聚,有的拐着弯问他和连家现在的关系,还有的八卦道“听说连少你千里迢迢跑去追老婆了,追上没”。
而就在生日当天,连沛的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阮愿,兴冲冲地去开门,差点被茶几绊到腿,结果一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关千韵。
关千韵看连沛满面春|光逐渐消失,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没有。”连沛给她拿拖鞋,“就是没想到你会来。”
“也就我惦记着今天是你生日。”关千韵进门,目光环绕四周,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你就住这么小的地方?”
连沛刚开始也觉得这里太狭窄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还好。”
“还好?这整套房有你卧室加衣帽间大吗?”关千韵扬声道,“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了?”
连沛不想让阮愿听见:“你小声点。”
关千韵后来查了一下阮愿真正的出生日期,又去找大师看了看。
她很信这位大师,当初她和连远山结婚的时候,也去算了一挂。
大师说的是嫁给连远山后夫妻感情淡薄,但可享一世荣华富贵。的确,她和连远山如今是貌合神离,但连远山未曾在经济上亏待他。
对于连沛和阮愿,大师说既是冤家,也是救赎,虽然会有些坎坷,但也是命中注定之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关千韵一个人想了很多,心中已经差不多妥协了。
她这次来,也不是想劝连沛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儿子,心里想念。
她说连沛不去看她,只能她来找连沛,连沛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他知道他对不起父母,可他现在必须强硬一点,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
关千韵和连沛聊了许多,问连沛最近公司的事务,还骂连沛的堂哥居心不良,刚上任就漏出来马脚,想要把海泽的资源介绍给自己的小公司。
“他大概是知道他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急于牟利,没有大局观念。”关千韵说,“你爷爷大发雷霆,我看他们也沉不了多久的气,就会来找你。”
连沛:“堂哥不行,还有堂弟、堂妹。”
关千韵不当一回事:“他俩更不成气候。”
到了饭点,母子俩打算去餐厅吃顿饭,当作庆祝生日,虽然这是连沛过得最简单、最寒酸的一个生日。
去之前,关千韵说叫上阮愿一起,她想见见阮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