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了做工考究的裤子一角。
她尽量克制着话语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我试过,当然,我试过。”
祝海生仿佛一个常年行走在不见光处暗夜中的人,乍然见到了一抹天光并没让他生出逃避之心。
反而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祝英红看见他的指尖有些发抖。
像是一个忍不住要对人炫耀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那么狂热,眼神那般明亮。
祝海生说:“还记得你小时候给你和你的姐姐一起做的那个测验吗?”
祝英红咬牙。
“记得。”
当然记得。
但当时她并不知道那是所谓的“测验”。
祝晨皓那小傻子莫名其妙要上树掏鸟蛋,结果爬上去了就下不来。
人被挂在树枝上。
祝家的庄园里就信奉一个自然为美,因此树底下摆放的都是嶙峋的乱石,尖锐而险恶。
要是那小子掉下来,小命得去掉大半条。
祝姗姗个没用的哭了十分钟,比挂在树上的那位还有惊魂不定。
关键时刻,周围却都没有大人。
祝英红想让祝姗姗回去找人,结果那挂着祝晨皓的树枝格外不坚固,眼看就要折断,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她把祝姗姗身上做工和质量良好的衬裙撕下来,和自己的裤子、外套一起绑成绳子。
小心翼翼地爬上树。
在祝晨皓快要彻底摔下去之前把他捞了起来,牢牢地帮在了粗壮的树枝上。
然后耗尽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