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坐到终点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完成。当然了,对方肯定会沉不住气送上门来的。毕竟圣杯一离开伊利亚的身体就意味着“圣杯”已经成功被召唤至现世,想要拿它做什么的人一定不会错过争夺的机会
这届耗时最久的圣杯战争终于在快要终结的时候像了点样子。吉尔伽美什在学校门口揍翻卫宫士郎绑了远坂凛,作为交换,他要求红衣Archer带着圣杯和Berserker一起前往柳洞寺。由于御主下令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的Saber表示她可以客串一次司机,弥生想了想还是决定随身带着伊利亚会比较安全——万一对方只是想要调虎离山怎么办?他连绑架女高中生这种事都能办的出来,可见是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意思在里面了。
Saber把爱因兹贝伦家的黑色轿车开得飞快,挤在后排的男士们瑟瑟发抖交换了几个小眼神,表示女司机果然杀伤性极强。万一她要是手滑那么一下这一车人登时就得交代在山崖下面,绝对会成为最戏剧化的一届圣杯战争。为了不让自己作为英灵的漫长一生扣上这种污点,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简直比开车的人还要紧张,生怕弄出一点点声音让Saber分心导致悲剧发生。
好在Saber的幸运值非常可观,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别的车辆,就这么歪歪扭扭的开到了柳洞寺参道下面的柏油路上。
第192章女装大佬
失去了守门者的柳洞寺山门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凄凉,数日之前这里就曾因美狄亚布下的魔法阵而成为了都市怪谈的发生地,普通人类纷纷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被从这里挪开,此刻也只是一个适合用圣杯做点什么的地方。
弥生一反平日嘻嘻哈哈的常态,直接召唤出药研藤四郎和千子村正。这两把刀都是他自己贴身的佩刀,此刻也最值得主人信任。
“照顾好这个小姑娘,我曾向她许诺必回保护她。不管发生什么,你们只守着她呆在封印阵里不许出来。记住我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不许!出来!”这是这位主人唯一一次用如此语气下达命令,完全忠于他的两把刀低头领命。
伊利亚知道这是她的从者打算要拼命了——未上战场先安排好后事,要不是知道被杀死的英灵会直接回到英灵座,她此刻简直就想把令咒消耗光放他自由。
你给了我自由,所以我也同样以自由馈赠你。
弥生盘算来盘算去,都没觉得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干掉吉尔伽美什。上次交手对方明显顾忌着什么有所保留,他也不觉得自己真能怼得过四年多年前的半神。Berserker这个职阶非常悲催,谁都可能干的过,被谁干死也都不奇怪,可以说是经典的五五开了。
如果吉尔伽美什不把时间都浪费在为对手解说上的话,快节奏的消耗战总有能抓到自己弱点的时候,这会儿再取巧现画封印阵也是来不及的,英雄王不会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所以,这次战斗他很可能第一个被送回起始空间点,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拖着吉尔伽美什一块回英灵座,如果踩到狗屎的话也许能幸运的活下来蹭顿饭再走。
红发青年摸摸肚子,里面封印着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也许这次还真的要靠祖上余荫才能别叫人揍得太过凄惨。
他一边走一边理思路,走着走着忽然甩出最后一张卷轴自己转身跳开,刚刚站立的地面果然扎着几把黄金打造的武器。
就算没有路灯,吉尔伽美什也要坐在柳洞寺的正殿房顶上居高临下。弥生突然特别好奇他的真实身高,要知道表哥柱间就不大在意这个,而没能超过一米八的斑则同样喜欢呆在有东西垫脚的地方。
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
“杂修以及,赝品。”金发外国人斜坐在房顶上,曲起一条腿把胳膊搭在上面,硬是凹出一个风流倜傥的造型。千子村正和药研藤四郎虽然不参加战斗,但是嘴也没被堵住,打刀立刻扭着小蛮腰凑过去同短刀咬耳朵:“回去一定要和歌仙先生交代一句,这种风流方法一定会被人脱下来打死的!”
可惜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从不拆主人台的短刀少年很配合的点了一下头,坐在房顶上的歪果仁哼了一声:“复制品。”他的意思是刀这种武器的原型在巴比伦宝库里要多少有多少,下面这两把甚至连黄金的都不是,区区两块破铁片子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哼!
弥生是个护短的人,哪能见人又欺负自己御主又欺负自己家臣的?他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只黄金打造的杯子,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捏成了一个丑八怪扔在地上。
这当然不是真的圣杯,只是Berserker故意弄出来气Archer用的。对方果然生气了,认为这是对王的大不敬,立刻表示人质已经在间桐慎二手上,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咩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猜?
没人懒得搭理他,Berserker和Saber留下,红衣Archer去找被绑架的老婆,啊不是,是被绑架的御主。
没有远程的情况下两个近战该怎么打另一个打远程呢?弥生和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向卫宫士郎:“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上!”
“哈?”红发少年一脸惊讶,反手指着自己的脸:“我?和谁同一个人?Archer?你们怎么知道的?”
“少年,全世界,除了间桐慎二以外大家大概已经都知道了”Berserker遗憾的告诉他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卫宫少年对于Berserker拿二爷作为说明对象十分不满,但也很诚恳的向他解释自己一时还无法完全投影出红衣Archer的远程武器以及宝具。
“不是,合着你们弓兵都喜欢打近战吗?”弓兵啊!你是弓兵啊!先给我投影出远程啊!
少年试了几次,坐在房顶上的吉尔伽美什戏谑的看着下面的闹剧,那赝品似乎快要哭出来了,Berserker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叮得他满头包。
“行了。交出圣杯。你们这出闹剧,本王已经看得厌烦了。”他换了个姿势斜倚在房顶上,就好像自己身后有一张红色披风或是膝头正趴着什么得意的宠物。
弥生抿抿头发:“哦,圣杯啊,在Archer那里,是你说要他带着的哦!”然而红衣Archer此时已经跑去救人,以间桐慎二的水准来说,估计这会儿远坂凛夜宵都快吃上了。
“”吉尔伽美什再次确认Berserker是个倒霉催的讨厌职阶。你是在玩儿本王么?!
又是铺天盖地的黄金武器扫过来,弥生跳开后忽觉脑后有风声袭来,半空中突然改变方向,将将好躲过数条从宝库大门中甩出来的锁链。
“天之锁,对神明的规诫与束缚,便宜你这跳蚤一样的杂修了。”吉尔伽美什仍旧非常好心的为对手讲解了自己的宝具,突然之间弥生觉得干掉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反派通常死于话多嘛,这哥们儿话这么多,可见不是能活到最后一集的那一个。
锁链从一条逐渐增加到六条,弥生不断在袭来的武器从中寻找落脚点,同时还要分心躲过锁链的偷袭——Saber是如此高洁,所以人家根本不来二打一那一套,端着圣剑站在一旁满脸神生的看着Berserker又一次被人追成了狗。咦,为什么要说又?
胜利的天平在不断倾斜,没有远程手段的Berserker被敌对的大远程压着打,特别怀念那个非常擅长放火的家族,咬牙切齿加快速度继续兜圈子寻找机会。
“怎么了?杂修。不敢与王者正面对战吗!”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的吉尔伽美什心情一好话就更多了,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分析弥生此时应该具备的种种负面情绪,并且断言这只杂修会带着悔恨和不甘被圣杯吞噬。
“我说,你不渴吗?”漩涡族长表示比嘴炮,漩涡一族就没有怕过谁的!
“你没听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吗?所以啊,王,你已经被你眼中的杂修拉下了宝座。”弥生再次躲过天之锁的追逐,拦腰一把扯住这根对神宝具就往下拽。他又不是神明,也没什么神性,天之锁于他而言仅仅算是比较坚固的锁链罢了。花魁抓住锁链,站在地上不松手,还笑嘻嘻的对吉尔伽美什做出了一个单词的口型——Enkidu(恩齐都)。
房顶上的英雄王立刻被人戳到了逆鳞一样炸毛了,他伸手扯住天之锁的另一头往回拽,却忘记了Berserker的力量增幅。
皇帝果然被拉下屋顶了。吉尔伽美什吃过亏,当然知道万万不能被这Berserker近身攻击,立刻后退一段距离果断放出了另一个宝具——乖离剑。事实上,他原本并不认为有谁值得他使用这把神明锻造的武器,但是Berserker提到了好友的名字,这一点令他怒不可遏。恩齐都,哪里是这种曾经以色侍人的女人可以随意提起的?
他舍弃了冗长的咏唱,召唤出乖离剑便直接发动宝具,炫目的红光后一身黑底秀白鹤菊花的美艳花魁消失在光芒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古怪白色长袍,胸口缀有几颗勾玉的白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