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意会和陶正和打个照面,反正谁理亏谁尴尬。
“这家吧,”严喻不做回应,片刻后发来一个链接,“也是粤菜,但人均比那家贵点。看着还不错。”
陶琢有点疑惑,想看看“贵点”到底贵多少,点开一看,和某众点评上那四位数的人均价格大眼瞪小眼。
“……”啊,陶琢不由想,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
陶琢感觉自己不配消受四位数的米其林二星粤菜,再加上脚伤还没完全好,看来看去,最后选择拉严喻一起点外卖。
陶琢点了一家可以外送的寿喜烧,点了将近四人份的肉,严喻去楼下拿外卖,上来后翻出陶琢的小锅,不让陶琢动手,自己拿着筷子帮陶琢烫牛五花。
汤汁的香气飘出去几十米,整个男寝3号楼的留宿生闻香而动,像丧尸一样涌向508。
大部分丧尸还是有良心的,蹭完肥牛片和墨鱼肠,就滚回去把自己的晚餐和零食储备分一点给陶琢,陶琢又拿它们填满严喻的行李箱。
吃完饭,陶琢把垃圾分门别类收拾好,严喻下楼去丢。这时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两个陶正和的未接电话。
陶琢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陶正和大概是真有什么事要和他说,只是因为这场闹剧不好开口……陶琢心里蓦地一沉,不想知道究竟什么事。
出于某种父子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陶琢无视了这通电话,陶正和也没再打来,彼此相安无事。
晚上睡觉前,探头对严喻说:“谢谢你啊喻哥。”
“谢什么?”
“给我出气。”
“不用谢,应该的。”严喻淡淡。
陶琢一笑,躺回去睡着了。
周一早上上学,陶琢一蹦一蹦来到楼梯间,严喻路过,见状挑眉说:“我背你?”
“不用,”陶琢很自信,“我一个人可以。”
然而当天一早跳着上了教学楼五楼,大课间跳下来,升旗仪式结束又跳上去,中午放学又跳下来……吃完饭从饭堂回宿舍,刚跳到三楼就撑不住了,觉得再跳下去那条好腿也快断了,陶琢遂扭头可怜巴巴地看严喻:“要不你还是背我吧。”
“……”严喻无言以对,只好蹲下来,示意陶琢趴到他后背上。
“哎哟,陶公主,”于是下午上学的时候,乔原棋路过,看了两人一眼调戏道,“劳您大驾呀!”
“陶小琢,”单宇也没安好心,坏笑着说,“你要清楚,你现在趴的位置,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日夜肖想的严喻大神的后背啊!”
“……”陶琢恼羞成怒,黑着一张脸抻腿去踹单宇:“滚啊!就你那瘦胳膊瘦腿的细狗,你想背我我都怕压死你。”
单宇不服:“我细狗?我细狗你是什么!”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向充满火药味,瞬间隔着一个乔原棋互踹起来,来来回回打打闹闹,直到严喻忍无可忍,“啧”了一声,反手一抽陶琢大腿,陶琢不敢再乱动。
单宇得意,刚要嘲笑陶琢,被严喻漠然扫了一眼,也瞬间闭嘴。
来往的学生都对这西天取经一般的四位投以好奇的目光,某人脸红透了,松开环在严喻颈间的手,别别扭扭想要滚下去:“要不我还是跳过去吧……”
严喻没说话,只是一把抓住那试图逃窜的手。
严喻手劲很大,陶琢抽了一下,没抽走。
陶琢无奈,瞬间认命,就这么让严老师揪着,老老实实被背上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