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正院时,迎面走来一名女修,那女修看到祝芙和于苗苗之后也是有些错愕,可她很快反应过来精准的对着祝芙说:“劳烦真人了。”
女修名唤韦菀,是韦家现任家主的孙女,年纪二十有二,筑基期初期。
她能感觉到于苗苗的修为,却看不出祝芙底细,便看出谁是主力人员。
祝芙不免好奇的问:“你怎么不进宗门修行?”
韦菀微笑:“我资质寻常,家里只会把最优秀的弟子送去宗门,我不够资格。”
二十岁筑基,这资质不算顶尖,但是进入宗门外门还是可以的,不至于进不去。
不过依附宗门的小家族小门派是这样的,不像祝芙和于苗苗这样的弟子家庭,大多只会生一、两个,自然是想也不想把孩子送进宗门,这些小家族子弟繁多,资源有限只能择优录取,且他们还要留人在家里主持事务。
祝芙没想太多,随口一问而已。
“因为噬心鬼的事儿,我祖父、和我爹都已经病倒,我母亲一心修行无心照料俗事,无奈之下我只能请宗门派人过来。”
家里都出现噬心鬼,长辈和丈夫也病倒了,还一心修行无心管事?这也太专注了些。
祝芙对韦菀的母亲产生了点好奇。
韦菀带人进了正院大堂,还特意请祝芙坐了上座,祝芙没有客气谦让:“不必过多寒暄,直接说噬心鬼的事吧。”
“是。”韦菀利落的说起来:“事情发生在半年前,当时我家里发生了一些小变故。府里突然有人失踪,找回来后全都性情大变,我们先以为是中了邪术亦或是有妖物暗中作祟,用家族秘法验过血脉后发现回来的人没有问题,直到后来无奈之下用魂灯验证,才察觉是噬心鬼作乱,但我们不小心让那噬心鬼逃了。”
“此后我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捕捉噬心鬼都没能成,反而受害者越来越多,以至家族人心惶惶的,无奈之下只能请求宗门相助。”
祝芙问:“半年前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能详细说明吗?”
“这……”韦菀迟疑了。
祝芙见状便说:“此事与噬心鬼有无干系?”
韦菀摇头:“我也不确定,但就是那么巧。”
“既如此,你还是好好跟我说一说那变故吧。”
韦菀仍在犹豫:“此时事关我韦家清誉,不好为外人道也……”
“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不就是你我身份有异么?”此时一名男子从外大步踏进来:“玄天宗真人刚好今日过来,你却让我外出办事,韦菀你当真好心思!”
男子先对着韦菀一顿输出,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到祝芙身,他身形一顿,迟疑而错愕:“这是玄天宗派来的人?!”
韦菀赶忙呵斥道:“韦骅,不可对真人无礼!”然后对祝芙解释:“这是舍弟韦骅。”
韦骅心思明显没有韦菀深,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听话的拱手对祝芙喊了声真人,可眼里的怀疑遮掩不住。
祝芙只是继续问:“身份有异是怎么回事?莫非那噬心鬼与你二人有关?”
“并非是跟我们有关。”
韦菀看了眼韦骅才说:“半年前我们才被长辈发现原来我们于襁褓中抱错,身份互换的事一经查清,韦骅立刻被寻回家中,偏偏凑巧的是,噬心鬼犯下的第一案正是韦骅被带回家的当晚。”
说着又转向韦骅:“此事太过巧合,父亲母亲为保护你一直不许人多议论,但如今人心惶惶,大家已经对你心生不满,我也是未免你受牵连,才特地让你出城,等真人抓到噬心鬼,自然能证明你清白。”
韦骅冷哼一声:“我的清白需要证明吗?爹娘在宗祠里亲自验血、点了魂灯,还有谁会怀疑我?分明是你认为我抢走你的身份地位,心生不忿才故意引着大家怀疑我。”
韦菀无奈摇头:“你才是父母的骨血,你安然回家我很开心,再说便是你回到家里,父亲母亲也没将我赶走,仍留我在家,我有什么好不忿的,骅弟你实在不该这么想。”
“那是因为……”
“骅弟!”韦菀忽然提高音量制止他的话。
韦骅住了口,两人同时朝祝芙看去,就见祝芙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们,左眼写着‘好精彩’,右眼写着‘还想看’。
一干韦家人:“……”
韦骅转了口风:“总之查噬心鬼一事,我要亲自参与,你没资格拦我。”说完匆匆离开。
背影透着点愤怒,愤怒中又带着些心虚,十分复杂。
韦菀看着韦骅离开的背影,眼神更加复杂惆怅,片刻她叹口气对祝芙说:“接下来有劳真人了,我会看住他不让他捣乱。”
祝芙捋了捋:“所以你跟他被抱错了,他才是真正的韦家子,半年前才被找回家?”
“是。”
“可看起来在家里是你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