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好事。”陶燕坤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求婚的话,我还是不会答应的。”
“……”
片刻的沉默叫陶燕坤讶然,“还真是啊。”
“小气鬼。”
陶燕坤笑,“小屁孩,你都没满法定年龄呢。”
“明年就可以。”
“那明年再说。”陶燕坤说,“不过我可先给你打预防针,你别玩单膝下跪那一套,跪了我也看不见,怕你冷场受挫。”
向也捉住她两只手,“我现在就受挫了。”
“年轻人就该多吃点苦,才能成长——”
椅子吱呀一声,是他忽然靠近,把揽进他的怀里,紧紧贴着。
好一会的僵硬与沉默。
向也松开她,说:“你心跳了。”
“……你死人么,谁的心不跳。”
“跳得很快,我听出来了。”
“那是你的。”
“也是你的。”
陶燕坤不想与他争,叠起双腿,手肘支在膝头托着下巴。
“你真不准备叫其他人进来避一避?”
不愧是陶燕坤,岔话题一流。
“要那么多电灯泡干什么?”
“反正我又看不见。”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今晚大道理有点多。”
向也摸摸心脏位置,正好在衬衫的衣兜,“真心话。”
陶燕坤微微晃动上面那条腿,向也挪了个位置,坐到她旁边,轻轻挨着她的肩膀。
偷偷摸摸进来,他没有开灯,全靠手机电筒,此时为了省电也熄了,与她面对同一个黑暗世界。
没有形状,也没有大小。
只有无穷无尽。
但因为气窗投进路灯光,向也的黑暗只有熄灯之际短暂的瞬间,适应黑暗后,只见两道昏黄的光柱斜斜从高处打下,颗粒漫舞。
“明天天亮后,你想去哪?”
向也倏然开口。
陶燕坤往他那边挨了一下,又回正,像亲昵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