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然怎么会看上我。”
曾有良说:“因为她眼睛不好使?”
向也磨磨牙,前面路面用圣诞帽和警戒线围出一方施工工地,地上不知雨水还是污水井盖掀起在一旁。向也小心绕过去。
“不过你居然能搞定坤姐,阿也,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那该你叫我‘师父’了吧。”
“想得美。”曾有良说,“一会打算怎找人,临湖酒店那么多客房,总不能一个个地敲吧。”
“那得多费劲,直接锁定高级套房好了。”向也说,“那么多人,总不可能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
“也是,坤姐前男友来路那么嚣张,不可能只开一个小房间。”
向也蹙眉,“怎么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听起来就特别龌蹉呢。”
曾有良反应过来,“阿也,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打我,如果是拳击比赛,你跟坤姐前男友还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那个身份轻而易举挑起向也的醋劲,他强调,“叫明辉。”
“……得,那就叫明辉。”
“我现在不会打你,但下车我肯定会揍死你。”
曾有良气鼓鼓,像个灌足水的河豚,“你不尊师!”
向也说:“是。”
“……”
曾有良愤然摔回颈枕上,车子震动让他脑袋微晃,好像随着音乐不由自主律动。
向也也没吱声,手指却时不时在反向盘上点着,仿佛真的有一支无声的乐曲。
片刻后,两个年纪相差二十几岁的男人不约而同无声笑了。
曾有良只想点一支烟,“你跟我就不能和平相处一天。”
向也说:“一个小时都难。”
曾有良幸灾乐祸冷笑,吟唱一般:“坤姐前男友——”
“——你闭嘴吧。”
“——叫明辉!”
“……”
陶燕坤和明辉的确没有呆在小房间,深夜十点,他们依然在酒店大厅外的一个亭子里吃茶,巨大的落地窗隔开了室内和户外两个世界,一边灯火辉煌,一边月满风轻。
明辉看着桌上还没几乎没动过却变凉的点心,问对面的陶燕坤:“点心凉了不好吃,需要我再去换一批吗?”
陶燕坤说:“真是让明老板破费了。”
“哪呢。”明辉举手示意守在不远处的服务员,让他把点心撤下去,换热的,“能和美人一起赏月,这点小事算得上什么呢。西方的复活节快到了,今晚的月亮可真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