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坤展颜,“那就有劳明老板了。”
曾有良一天内第二次见到向也,气却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说找和尚聊完来找我,哎——”他的小粗指隔空点点他门面,“我等到天黑都没见到你,打你电话还关机。”
向也抓住他的指头放下,赔笑:“我这不是来了么,还可以赶上和你一起吃宵夜。”
曾有良厌嫌地抽回自己的指头,“你这笑脸危险啊,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找我肯定没好事。”
既然他先提起,向也便顺着他的话头往下。
“找你来有正经事呢。”他说,“我接了一旦生意,缺一个空手,你看来不来?”
曾有良诧异地望着他。
“别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我说的是人话。”
曾有良结巴好一会,“你不是金盆洗手了么?”
“……这是最后一票,干完收山。”
向也眼神也不躲闪,回视他的狐疑。
曾有良说:“当真?”
向也哼了一声,“假的我头点地。”
“这有点严重了。”曾有良不急答应他,掏出烟盒偷偷摸摸点燃,因为是周围草多树多,整个园区是禁烟的,牌子就在他身后威风耸立着。
向也微微蹙眉,“是很严重。”
“非我不可?”曾有良挑挑眉,乜斜着眼瞅他,津津自得的样子十分欠揍。
向也压下拳头,应道:“嗯。”
片刻的沉默,只有春夜的风扫过地上的枯叶。
“行啊。”曾有良拿开烟头说,“要我出山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向也挪了一下位置,站到他的下风口,盯着表情鲜活的曾有良。
“说说。”
“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跟你去。”
向也终于明白那抹莫名笑意背后的意味深长,碾了碾脚底的小石子。
曾有良正猜中他的小尾巴,吸一口烟,挑衅地吹到他脸上。
“还是不愿意?不愿意我就——”
“……师父。”
曾有良小眼睛光芒闪现,捏手里的烟忘了抽,灰白的烟雾被夜风吹散。
“师父。”向也又叫一遍,防线一旦突破,第二次犹豫和滞涩褪了一些,变滑溜了。
“师父,是不是还得给你磕头拜师?”
曾有良哈哈笑起来,“不用不用,乖徒弟。”
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