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吴妈可能知道了。”
陶燕坤浑不在意,“吴妈人精着呢,别看她整天笑呵呵,心里头亮堂堂的。”
陶燕坤最爱自诩眼盲心亮,向也恭维,“对,跟你一样。”
陶燕坤手肘支在车窗上,悠哉托着脸颊。
“小区门口的药店停一下。”
向也刚要顺口问买什么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车在路边停好,向也跟陶燕坤说他去,陶燕坤没拒绝。
“……有没有、特定的牌子?”
陶燕坤也没有太多经验,说:“问问看副作用相对小点的吧。”
清晨的药店只有店员,向也感到比昨晚更甚的目光追踪,但也明白大多是心理作用。
他问店员要事后药,对方态度热情,给他拿了两个牌子的分别介绍。
向也对比不出所以然,挑了贵的。
回到车里,仔细看说明书才递给陶燕坤,看着她就温水服下。
如今承诺成了事后诸葛,任何言语的补救效果也及不上一片药丸。
“走吧。”
陶燕坤拧紧盖子放好保温瓶,向也得令才开车。
沉默的力量比音乐来得更喧嚣。
许是为了中和凝固的气氛,陶燕坤以轻松的口吻说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两个主角每年骗他们的妻子说出去钓鱼,每次一去就是几天,结果从来没有带过一条鱼回家。”
向也先把车拐出上车道,才说:“他们的妻子?”
陶燕坤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偷情。”
向也摸摸没长出胡子的下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吴妈带几条鱼来自证清白?”
陶燕坤拆台,“就你那技术?”
向也信誓旦旦,“……我会进步的。”
陶燕坤:“……”
车在路上稳稳当当走着,向也多了谈话的空闲。
“坤姐。”
在陶燕坤将睡未睡之时,向也突然出声。
“其他人知道了……会怎样?”
扭扭捏捏的隐忧扫清陶燕坤的睡意,曾以为他风一样不羁,如今看来不过是被风带起的种子,风止之时,也要寻一片沃土落地生根。
陶燕坤问题抛回去:“知道了会怎样?”
“……没事。”向也自讨没趣,悻悻闭嘴。
陶燕坤接着说:“家里谁是老大?”
“……”
“公司里谁是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