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也干脆装傻充愣,“黏你又不同意……”
“……”
陶燕坤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哈欠,鼻翼微张,难掩困顿。向也看着不由心疼,登时气馁,“你快上去睡觉吧,别等我……”
“等不回来的是吧?”
向也走过去,蹲在沙发和茶几间,一个膝头点在地毯上。
陶燕坤察觉他走近,警惕又气恼地提高声,“干什么呢,你别给我来磕头认错这一招,磕了我也看不着。”
向也罕见地没有反驳,捏过她两只手往自己脸颊上捧。
“坤姐,你放心。我没出去干坏事,我答应过你不干就是不干了。”向也诚恳地说,“你说你爸金盆洗手的契机是你的出生,那我的就是喜欢上你。”
这两天他喜欢提得有点多,陶燕坤开始免疫,但虔诚又突然的宣誓无疑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依旧不习惯如此黏腻的方式。
陶燕坤抽出手,“那你大半夜跑哪儿去?咋没给野狼撕了你?”
向也跟她玩起“捉手丢手”的游戏,大言不惭,“野狼怎么可能会吃同类。”
陶燕坤暗叹一口气,他大概是不会主动坦白。
她站起来,像是守了一夜终于可以交接班,疲累得再无他言。
“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不想被野狼叼走。”
向也看一眼空落落的手,跳起来从后面抱住她,陶燕坤没料到他会有大动作,轻呀一声。
“又干什么呢!”
向也又埋进她的颈窝,撒娇的势头,“你别生气。”
陶燕坤马上说:“好,我不生气,我要睡觉。”
“我陪你睡。”
讨好与忏悔的意思太明显,陶燕坤反倒毫无波动。也许是等得久了,心也结出一层厚厚的茧,硬梆梆破不开。
她说:“那好啊,睡前我要喝杯牛奶。”
“我去给你热。”
“冰箱刚好没了。”
“……”
她故意出的超纲难题,向也总算听出来,也是给他们两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