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愣了愣,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小声说:“是虞棠师姐么?”“哦对!确实是她。”“哎,大婚那日我离太远,看不清……”他们小声讨论,却看陆枭扫了一眼。个个立时噤声。陆枭方才还在发火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可接下来陆枭的动作,确实让他们再次震惊,只看这位“杀修”摆摆手,说:“今日便先这样,往后不能再犯。”那些人都狠狠松了口气,本以为再怎么样也会被罚加巡逻,结果,这事就翻篇了。即使他们觉得和做梦似的,但确实,虞棠的出现阻止陆枭的怒火。先前他们都想过,虞棠嫁给陆枭,定不会喜欢这样无趣的男人。陆枭便是有万般好又如何,他以杀入道,是为异类,再怎么样,她都会后悔的。然而时至今日,他们才恍然发觉,他们就连最后一点幻想,都被现实狠狠地打破了。但看虞棠如此容貌,与他那副熟稔、亲密的模样。陆枭,不管是什么层面,根本是他们比不起的。离开的时候,他们心里都酸酸的。虞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狠狠击碎那些人的“精神胜利法”。她听完陆枭描述,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却能想象到,带着一队猪队友,陆枭的巡逻定然不轻松。她叹口气:“如今魔修猖獗,到底什么时候是头……”她与其说是问陆枭,不如是自言自语。因为她知道,原小说里,魔修最后会稳下来,全是靠陆枭一举推行政策,现在这个头头被她捏在手里心里,外头魔修乱起来,没有一个有号召力的人,难以与道修和解。却听陆枭轻声道:“快好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是一愣。虞棠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的,抬头笑笑。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整个人怔愣住,吃惊地瞪大双眼:“陆枭,你?”陆枭疑惑地看着她。虞棠揉揉眼睛,老天,她看到什么?陆枭的头上,“咻”地长出两个兽耳!他头发本是一丝不苟地挽着,随着兽耳长出,玉冠掉到地上,黑发都落下来,那两枚兽耳乖巧地埋在发间。兽耳啊!毛茸茸的,随着他低头,耳朵抖了抖,叫人心尖尖都颤起来。她觉得这一定是幻觉,踮起脚尖,抬手摸向他的头。结果她摸到了。那种软和的质感,暖乎乎的,趁手。虞棠大惊,一边又控制不住揉他的兽耳:“你……你怎么长兽耳了?”她真的很喜欢兽耳!而事实是,陆枭低下头,任由她的爪爪在自己头发上搓来搓去,甚至弄乱发冠,可他头上,发仍是发,玉冠仍是玉冠,没有什么异常。他皱眉,兽耳是什么,野兽的耳朵?虞棠沉浸在撸兽耳的兴奋中。突兀的,一声倒吸气,方才那十个人中,有一个弟子回来,他是来取东西的,一看这副场景,惊得嘴里能塞下几个鸡蛋——他没看错吧,陆枭就这么低头,让虞棠揉弄他的头发?即使已经看过两人的相处,这弟子仍有点缓不过来。要知道,陆枭可是杀魔修不眨眼的,他身上戾气那么重,没多少人敢主动靠近,可如今……弟子身子僵硬,好一会儿动弹不了。陆枭冷冷地瞥过去:“还有事吗?”“没!没事!”就像一句话拍醒弟子,他连忙跳上法器,飞速地跑了。虞棠轻轻捏着兽耳,丝毫没注意那弟子,她爱不释手,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呀,难不成你其实串种的?”陆枭:“……”下一瞬,虞棠发现,陆枭身后的衣服鼓起来,“刷”的一声,一条白色的、蓬松的尾巴,从他一副后面生出来。她绕过他身后,惊奇地指着:“尾巴!”陆枭回头,他身后,什么都没有。但在虞棠看来不是这样的,他的尾巴,又大又柔软,还有一缕细细的白毛掉下来,被风吹奏,扫了一下。她带着点好奇,慢慢摸向尾巴……中!真实的手感,手摁下去,毛发下凹,毛发又软又滑,十分可爱!彼时,陆枭长出对兽耳,还有毛茸茸的尾巴,再加上那副漂亮的面容,就像哪里跑来的狐狸精。虞棠欢喜,抱着他撒娇:“说一句‘小生’来听听?”陆枭:“……”他总算确定虞棠进入幻觉。周围阵法都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不是阵法的幻觉,那么极有可能是药草的幻觉。药草的幻觉不会造成负面影响。任头发给她揉捏,他抱起她,道:“走了。”不多久,回到揽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