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着珠子,珠上有些微红色口脂,所以,他到底是“拿”到它,还是没“拿”到……长夜漫漫,有的是猜测的时间。而月色,只能从碧绿色的珠子里,看到纱帐飘动。双修分为身体双修和灵力双修。虞棠可是拥有《秘笈》的人,再加上以前当老司机攒的各种知识点,她往往很有把握,再怎么样,新手该是陆枭才对。但,这是头一次,她一败涂地。身体好像不是她的,灵力也与她无关。她仿若堕入一片汪洋,空气被挤压,渴望呼吸,使劲向上,却无能为力,争渡,争渡,惊起浪涛无数。她之前如何撩他,现在他便如何奉还。早知今日,她真该收敛。温存许久。床帐晃了晃,陆枭披着白色里衣,坐起来,他手臂一用力,横抱起她。往常一个清洁术就可以解决的事,他不嫌麻烦,备了浴桶、毛巾,这水亦是暖腾腾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不清洗一下,她会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此时,虞棠昏睡过去。她呼吸匀称,睡得很深,眼睫湿润,被泪珠沾湿的。所以,合该他代劳。陆枭检讨一下自己。确实有些恶劣。尤其是在发现,他不是第一次造访这方温柔乡,有人捷足先登,那一瞬间,他虽然没有问出口,心中不愉,使出百般办法。直到她柔声求饶。但紧接着,他发现,那位让他嫉恨的“捷足先登者”,就是他自己。他平白,喝自己一壶醋。这醋渐渐变甜味,让他控制住自己。灵力双修,会在双方识海里留下痕迹,他在她识海里,找到自己留过的痕迹,曾经的缠绵悱恻,可见一斑。难怪会这么熟练,难怪会这么契合。就像做过许多遍那样,他情不自禁,用全新的印记覆盖过去留下的痕迹。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才对她有一种难言的渴望。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双修过。他曾想过,如果她早一天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可种种迹象,都在提示他,她确实早出现在他的世界。这不是奢望,这是事实。可又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她的存在呢?“哗啦”一声。将人抱起来,仔细擦干水珠,他拥着她。就着耳垂的细痕,他厮磨片刻,眼珠子倏地浮上淡红色,看着她沉睡的侧脸,那抹颜色又被压了下去。虞棠这一觉,睡到两天后。双修也是一种修炼,过度的双修,自然十分累人。最令她不爽的是,她累得手都抬不起来,陆枭却餍足极了。他练剑身姿飒飒,比起九州大陆名器琉檀,他更像一柄长剑,清冷白衣是剑锋,锋芒毕露,风姿卓绝。叫人完全联想不到他在床上就是个混蛋!虞棠一锤栏杆,袖子落下,露出手腕上的红痕。她连忙把袖子往下拉,靠,两天了,这玩意儿还不消……他不再是纯情的小仙男。他和过去一样,又一次遍览藏书阁第三层。甚至为了准备大婚,他估计看得更多,虞棠是从他行动上体会到了,那种不由自主的快活,说不喜欢是假的,当然,她也有点害怕。完全的沦陷,他全程掌握节奏,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还有一个烦恼,陆枭该发现她不是第一次。她得想好,该怎么哄哄仙男。除此之外,任何烦恼都比不上接下来这个,她去找歪歪求证:“歪歪,你一直说的世界线过渡,说不要刺激陆枭的记忆,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影响大吗?”歪歪“嗯哼”一声:“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虞棠:“你还想不想要和员工搞好关系,搞定业绩?”歪歪委屈巴巴:“不带这么威胁我啊亲亲,是这样的,我这边监测暂时没出问题,所以才没有出声提醒亲亲呢。”又补了句题外话:“既然无碍,那亲亲就好好享受大婚的喜庆呗。”虞棠:“……”不了,已经足够了,再来一回“享受”,她怕是还要睡个两三天。正和歪歪说话,她察觉身旁有人,回眸一看,是陆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她旁边,背着光,泪痣在他眼尾,有些不明显。虞棠撑着下巴,问:“练完啦?”陆枭应了声。他坐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她一头黑色的长发没有梳成发髻,任由头发散在脑后,这一露出耳朵,一起出现的,还有没消下去的痕迹。虞棠侧头,蹭蹭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