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早就想去重金拍下一匹,但家中长辈管束甚严,禁止她用财力大张旗鼓买一块布,平白为太子落话柄。
现在沈如梦送了她一件成衣,还是专门按照她尺寸定好的,陈淇彩当然立刻便穿上了。
“我瞧瞧,这是谁在这败坏众人兴致呀。”
苏卉如跟着几个人都不对盘,她一向娇惯,虽看不起萧烟阁这样的土鳖,可也不喜沈如梦陈淇彩这样装腔作势的名门淑女。
“陈二小姐倒是好风光,这才收的礼物就立刻穿上了。”
苏卉如这阴阳怪气的调调,任谁都听明白了,一时间周围寂静。
陈淇彩也不恼,笑着走到她面前:“当然要穿上了,谁像卉如妹妹这般骄纵,看上什么买什么,家里鲛丝早就落了满地。”
陈淇彩这话就是在讽刺她,绕她再如何受宠,也仅只有一匹。
不如苏卉如这块。
陈淇彩生得眉眼细长,挑眼看人时一副刻薄样。
她早看萧烟阁不顺眼,河东陈氏从前亦有出名武将,家中无论男女都要学会上马,而这位六皇子妃跟她丈夫一样不识时务。
竟在春猎上摘了女子榜首,纵使京都武将之女骑射再出彩出众,都不敢在自己面前卖弄。
而萧烟阁一来,便在圣上面前班门弄斧,摘了她一直以来骑射名满京都的名头。
她那夫婿更是愚蠢,难不成觉得自己有一争之力?竟拒了她太子哥哥的邀约。
“六皇子妃,怎么你走到哪,这事儿就出到哪儿?这风头真是都被你出尽了呢。”
萧烟阁心里冷笑,她不去找陈淇彩,这蠢货竟然主动上门来。
“陈家妹妹可是来为我出头的?”
“笑话,我为何要为你出头!”
“我以为陈家妹妹平日里时常把太子兄长挂在嘴边,我家夫婿既是太子殿下的六弟,那不也是陈家妹妹的兄长吗?”
陈淇彩咬牙,萧烟阁把太子哥哥搬出来,就是为了把她架在火架子上烤,如今她倒说不得她一句了,若是说了,便是教人说她陈家,说太子不敬兄弟。
萧烟阁这话一出,陈淇彩就是再不喜她,也无法多说一句不好的。
陈淇彩:“你!”
萧烟阁歪头,回她一个无辜笑容。
谁叫还没到她出场,就在这狗吠呢?
这沈斯犹到底靠不靠谱,萧烟阁频频看向陈淇彩的衣服,这鲛纱虽说是假的,可真是一点也瞧不出来,这问题怎得还不出,这天再黑下去,可就看不真切了。
苏卉如一直盯着萧烟阁,见她老看陈淇彩那身衣裳,自然就以为她十分羡慕,在场所有世家小姐,就无人不羡慕陈淇彩那一身薄如蝉翼的透明鲛纱。
沈如梦赶紧来打圆场:“萧家妹妹真是说笑了,陈家家风一向严谨,萧家妹妹说的这些断是不好再出口的。”
苏卉如掩嘴轻笑,声音大的很。
“这也不能怪六皇子妃,你看她这艳羡目光,依照六皇子的俸禄……难怪六皇子妃今日打扮得如此不同。”
萧烟阁:“……”
什么玩意儿。
她打扮的怎么了?衣着干净整洁,端端正正,有何问题?
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怜悯,一皇子妃能混成这样人人可欺的模样,也实在少见。
这三人一个都不好开罪,如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