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撑着下巴:“准了。”
阿苏宁亦:“……”
“你们!”那人勃然大怒,迅速后退:“敬酒不吃吃罚……”
他话音未落,喉结正中央被一只簪子穿透,轰然倒地。
萧烟阁接过阿苏宁亦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帕子,她闻了闻,上面还有干净的皂荚香。
她面无表情把伤口缠住:“该吃罚酒的是你。”
萧家家训。
谁让他们见血,必取其项上人头!
那群侍卫见领头者死了,立刻提刀围了上来。
萧七跃下马车,手在腰间一摸,只听清脆响亮,如同高山流水般悦耳清泠的一声剑啸,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萧烟阁瞳孔骤缩,帕子没缠好染着血掉在地上。
软剑!
为何。
他为何会有软剑!
两世……她只见过一人用这样的软剑。
萧七身法快的有些看不清,步履及其轻盈,闪身攻击间摸不住规律,萧烟阁站在马车上却看得分明。
她完全能预判到萧七的下一步,这是七年前驻守边塞十六城的云家独门功法!
她心脏狂跳,萧七的起势与落地皆如同云家大哥教她的那般,完完全全一步不差。
燕云两家自七年前燕门关战败后,连失边境燕云十六城,主家之人战死的战死,余下的皆被抄家灭族。
萧父那时只是一守城将领,平日里与云家私交甚好。
在此之后不知为何如虎添翼,在护了大凌百年的武将世家皆战败受死后,他领了军令状,奏请夺回边境燕云十六城。
这一战萧索枫用了五年,收复燕云十六城后萧索枫战胜回朝,一时间功高盖主。
他第二日在朝堂上便自请卸甲归田,却被皇帝拒绝,从那以后依旧镇守边境非召勿入。
萧烟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柄软剑,渴望从这上面看见些不一样的细节,但萧七用剑太快,这柄剑与她记忆里的样子并无不同,根本看不出来有何细微差别。
直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萧七不得已开始用杀招,刀刃割破一人嗓眼,鲜血喷溅而出落在剑上。
不对。
不是同一把剑。
她不知道自己在看到剑身染血,血液顺着剑体,微微泛赤光时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其实已经陷入更深的困境。
即使是同一把剑,又能证明什么呢?
紧接着萧烟阁发现了更大的疑点,他一个侍卫,为何会拿得这样的好剑作兵器?
此等软剑不说缔造时困难重重,光是材料便寻不到。
这么珍贵的东西,不会是萧景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