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所有人都不说话。那几个体育生已经完全败在张一鸣的颜下了。张一鸣知道这个弟弟抗压能力低得吓人,薄唇一张一合快速地说:“有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多去问问简一的家里人。”语气里带着无奈的轻哄。程度不亚于,苏稚野他妈妈生气地要打死他,却又下不去手!“大哥,我们……”才是一家人吧!?苏稚野委屈地吸吸鼻子,抠着指甲。赵二有些站不稳。张一鸣没那么好说话:“你们如果还要提这些诱导性的问题,请去找我的律师。”尤其这事还是关于,他失而复得的这人身上。……简一真的没事,老爷子直到他不喜欢苏稚野,明面上不能拒绝,暗地里他还是找了保镖保护简一。只是没想到用来防简一的,却防到了别有用心之人。“少爷,简一回来了。”保镖相当称职,蹲在左家大院两天,终于看到了病殃殃的简少爷。正在喝汤的苏稚野光着脚丫,摁着保镖的肩膀,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哭哪里不舒服了没有。现在的绑匪也有可能会攻破心理防线的。”小保镖内心抗拒,坐在餐桌上的老爷和夫人还在啊啊啊,他侧过脸想呕吐。我又不是简少爷,为什么要晃我的肩膀,我好晕啊。“他没事的。”小保镖答道,简少爷毫发无损地坐在左老爷子的旁边吃芒果干,应该是没事吧。“那就好,那就好。”苏稚野像念经一样,说了两遍。高兴地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嘿嘿地喝着鸡汤。“栽了。”苏妈妈用手肘撞撞苏爸爸:“咱们儿子爱死那个简一了,你可要多准备点彩礼,不然那个左老爷子可不舍得把心肝给我们。”心肝是真心肝当年左老爷子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的本事让左家在京市快速站稳脚跟。忙得没有时间回家陪孩子,唯一的儿子接手左氏后,左老爷子已经完全退休了。亲儿子因为父亲小时候对他太过于严苛,父子俩的走动很少。左老爷子中年得了抑郁症,只能领养个孩子。在大家都以为,左老爷子病好了就会把简一给退养了。可惜,几十年了,小二十年了简一还在左家住着。十八岁生日还拥有了集团的股份,左老爷子还坦言让拿着钱,不愁吃不愁穿,做想做的事。“爸妈,我已经吃饱了。我先上楼去了。”苏稚野高兴地吃了两碗饭,离他碗最近的那盘菜,已经被他吃完了。苏妈妈放下碗筷,拿起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边,调侃道:“虽在曹营心在汉啊。”“听说你大哥回来了,你也不去看看?”苏稚野的一只脚已经抬上楼梯了,一听见关于张一鸣的事,他就很委屈,酸熘熘地说:“看了,我还看到了他喜欢很久的那个白月光哦。”苏妈妈超级八卦:“真的吗?真的吗?长得怎么样?”目光里还有种磕到了的光。“挺俊的,就是人品不咋地,是我们新班主任。”苏稚野一手撑着一把,后靠在栏杆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实际上就是坏坏的暗讽!要是他大哥把赵二娶回家,他妈妈肯定热情地让新婚夫妇住到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太尬了吧。“呀呀呀!说曹操曹操到啊,还真把白月光带回来了啊。”“大少爷回来了,要我再去做几个菜吗?”卧槽!真来了!苏稚野提着袖子,风风火火地钻到宽敞的卧室里,脸埋进枕头里,身体摆出一个大字型。“少爷,大少爷说让你下去听听规矩。”红姨心领神会,直叫了一声就下去了。他们从小就这样,一吵架小少爷就躲到卧室里,怎么劝都不出来。苏稚野把脚上的袜子扯掉,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少年稚嫩的脸,好看。看着看着,镜中的人又心头一紧很不得劲。他蹲下来,抠地板缝。这种倾国倾城的脸,简一那个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就不喜欢呢。“到底什么样的天仙才能配得上你啊。”苏稚野躺在地上,冰冷冷的地板注定这又是个失眠夜。有钱没钱,对爱而不得的人来说没什么区别。现实主义者9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今天苏稚野就见到了,他穿着蔚蓝色的西装,走在爸妈的身后。左家的别墅里只坐着两个小孩正在绘声绘色地讨论着球鞋,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最新款的ipad甜味四溢的两杯奶茶摆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边上的少年一身都在冒着汗,像蒸桑拿似的,小麦色的胳膊把另外一个少年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