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时屿白准备分别的礼物。
分开的时间那么长,要准备什么礼物,能送到他的心里去,还能让他长久的记住自己?
池欢犯了难。
阳历八月二十五。
时屿白要走了。
池欢大清早就起了床,从床边的桌子拿起一大袋的东西,跟池母打过招呼就往李姥姥家里走。
李姥姥家里。
时屿白的行装已经准备完毕,李姥姥一边给时屿白装东西一边抹眼泪。
“屿白啊,回到家要听妈妈的话,她这一辈子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才把你和你姐姐拉扯长大,谁能想到你爸爸他……”
说到这里,李姥姥喉咙口一哽。
“人各有命,这大概就是你妈妈命里的一劫。”
“你也别太怨怪你爸爸,大人的事情小人都不懂,就算他和你妈妈离婚了,到底还是你爸爸。”
“血缘关系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怎么也断不掉的,况且你还小,日后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你妈妈呀,我最了解她的性子,就是太倔了,也太刚烈,她拧着一口气,其实最后委屈的还是你和你姐姐。”
说着她就停下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李姥爷,“别哭了。”
“屿白准备好,就跟我走吧。”
“来,老婆子,帮我把行李放上三轮车!”
李珍娅和时以复工作都很忙,所以来接时屿白的是时以复的助理。
三个人齐心协力把行李装上三轮车。
李姥爷握住了助理的手,“屿白就拜托给你了。”
“叔,放心吧!”
“我一定平安把屿白送到夫人的家里。”
李姥爷虽然面子上淡定,可等到真要分别了,看着默不吭声的外孙子,心里还是刀割一样的疼。
三轮车缓慢的往外推。
李姥姥腿脚没那么利落,是不打算跟去火车站的,李姥爷骑着三轮车,载着助理和时屿白,渐渐的离开了靠山村。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细雨,早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整个靠山村都笼罩在一层模糊中。
眼看着靠山村就要从眼帘消失,时屿白情不自禁的看向这个村庄。
一个暑假的时间,他的灵魂好似和这个村庄有了紧密的连接,在分别的这一刻,从心里拖拽出来的丝线,紧紧的牵着另外一头。
那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李姥姥温暖的笑脸,李姥爷慈祥的眉眼,以及,一双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睛。
那双漂亮眼眸的主人,显然是失约了。
之前口口声声要送屿白哥哥。
现在这么早,她大概还是在梦中吧。
时屿白捏紧了手心,胸膛里闷闷的,呼吸不算很顺畅。